怪不得,硬要将自己拉到后院歇着
“娘”
张桂芬低头羞涩。
张夫人笑呵呵说道:“那有什么?我与你父亲,也是这般过来的.”
正堂那边。
只要卫渊与张辅见面,几乎很少谈家事,都是谈国事。
因这两日,卫渊刚大婚的缘故,所以并未上朝,不知朝中发生何事。
张辅先将张睿他们暂且赶走,才压低了声音,向卫渊说起一事,
“寒冬将至,有辽使前来朝贡,送来一些猪马牛羊。”
“辽使与官家交谈时,官家突然愣神,随后手舞足蹈,口吐涎水,不能言语。”
“辽使大惊,遂问情况,韩相说,因官家见辽使高兴,吃醉了酒后来官家就被几个太监搀扶着下去。”
“这几日,宫中都无官家的消息传来。”
辽使朝贡,只是面子上的事情而已。
一般来说,他们朝贡之后,大周会送出几倍的回礼。
那些自诩为士大夫的人,认为这种礼尚往来的事情,关乎着国朝与他们的颜面,要体现出天朝上邦的优越感来。
实际上,是担心,要是回礼给少了,会让边关的冲突激烈化,进而引起大战。
武将团体对这事无法过问,反正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武将极为忧郁的几日。
听到张辅所言,卫渊眉头深皱。
官家的身体,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
突然手舞足蹈中风了?偏瘫了?
不至于吧?
由于此事,事关龙体,为防国朝动荡,所以韩章等人下了死命令,严禁此事外传。
所以,就连卫渊都不曾知道。
当然,如果这两日卫渊上朝的话,也无需经过张辅的转告,自会知道有关赵祯的事情。
“御医说,官家龙体暂且无恙,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为师担心的是,若是辽使将官家龙体欠恙的事情带回国内,会引起社稷动荡。”
卫渊深知兹事体大,连忙问道:
“韩相公那边怎么说?可有应对的法子?”
张辅抚须道:“韩相公的意思是,派遣一员大将,暂且镇守边关。”
卫渊心中一惊,“韩相公不会要让女婿去吧?女婿刚与桂芬妹妹完婚.”
并非真的战事来临,只是去镇守边关一段时日,若无战争,连个功绩都没有,白跑一趟,他实在不愿。
张辅笑道:“为师也是这般与韩相公说,你刚大婚,此事尚且只在忧虑之间,并未遇到最坏结果。”
“而且,官家若真的有事,你也必须留在京城。”
“韩相公拗不过为师,又决定让顾偃开去,可是你顾叔身子骨也不行了。”
“所以为师举荐了长志,你以为如何?”
卫渊松了口气,道:“徐长志与辽国交战数次,经验老道,由他坐镇代州,短期内不会有太大风险。”
张辅点了点头,“抽空去看一下宁远侯吧,为师担心,他可能熬不过年关了。”
“明日你还要去东宫一趟,经由太子引荐,去拜见官家。”
卫渊道:“请老师放心,学生明白。”
用过午膳与晚膳之后。
卫渊便与张桂芬离开这里。
后者只觉时辰过得好快,心中难免失落。
坐在车辇里时,卫渊安慰道:
“这几日没事你就常回来看看。”
“咱们两家距离如此之近,倒也不用顾虑太多。”
张桂芬道:“家里还一堆事,能忙完这几日再说吧。”
卫渊道:“明日我要去趟宫里,午后你请大姐来家里,将兆远的婚事定下。”
“过几日长志可能要出趟远门,在此之前,咱们叫上大牛他们来家里吃酒,请樊楼的庖丁过来。”
张桂芬微微颔首,“官人放心,我记住了。”
成婚之后,有一个明显好处,那就是一些琐事,完全不需卫渊亲自来操心了。
自有张桂芬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回去路上,卫渊在车辇上看到许多皇城司的人在巡街。
也不知赵祯的身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韩章在这种时候,动用皇城司,是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倒也能理解,毕竟,身处他那个位置,不怕有功,就怕犯错。
一旦犯错,社稷都有倾覆之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