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与卫渊交过手,只是听其余将领说起过卫渊的无敌。
但他心中不以为然。
即使再无敌的人,也是人,焉有不败之理?
谁知,耶律仁先仅是看了他一眼,便摇了摇头,道:
“让耶律国珍回来,命全军戒备,严防卫军突袭,不可延误攻城大计!”
到了这时,耶律仁先也豁出去了。
卫渊又如何?大辽不是没有勇士!
只要将汴京城拿下,就算是卫渊,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随着耶律仁先下达命令没有多久,卫渊亲自率领的两万骑兵,已经愈发靠近严阵以待的辽军大营,
“诸军,随本帅凿阵!”
卫渊话音刚落,便是一马当先,跃进敌军阵营当中。
关刀未用,仅是凭借着一杆大纛,就将守在最前方的辽军盾牌兵横扫个七零八落。
为后续骑兵的冲杀减少伤亡。
陈大牛紧随卫渊身后。
他将大纛扔给前者,沉声道:“旗在人在!”
陈大牛点头,“旗在人在!”
卫渊朝着身后的重甲铁骑虎卫开口道:
“满甲营,为本帅开道,直奔辽军大纛!”
上百名虎卫立时冲杀而去。
与此同时。
汴京城头上。
就在耶律国珍即将靠近韩章之际,忽然接到了命他回营的命令。
他十分不解,一边朝着周军厮杀,一边问向前来传达将令的斥候,
“为何撤?”
斥候将卫渊率军冲营的消息告知耶律国珍。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韩章,咬牙切齿,“全军继续厮杀!”
随后,他便在辽军将士的掩护下,逐步离开此间战场。
原本韩章都觉着自己将要面临生死之险境时,突然看到耶律国珍的撤退,顿时有了一线生机,
“辽军主将已逃窜,众将士,随本相冲杀!”
话音刚落,还朝着耶律国珍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恰巧这时,耶律国珍也回眸看了他一眼。
韩章当即打了一个哆嗦。
他发誓,这辈子,都忘不掉耶律国珍那恐怖的眼神。
对于耶律国珍来说,韩章的命,已算是唾手可得。
但是,他恨不得现在就插上翅膀,与卫渊一战,一雪前耻。
韩章算个什么东西?
杀卫渊!
耶律国珍骑上战马,在亲卫的掩护下,逐渐离城而去,返回大营中。
过了会儿。
卫渊已经接近敌军大纛。
其实,辽军大纛不是目的,目的是耶律仁先。
这时,已经有很多辽军将领,力劝耶律仁先暂且离开,
“大帅,卫渊非人力可敌,请大帅暂避锋芒!”
“请大帅暂避锋芒!”
“.”
耶律仁先凝视着卫渊冲杀的一幕。
无论有多少辽军将士扑上去,都会被他用一种近乎神勇的力量,硬生生撕开一个口子。
原来那个请命要迎战卫渊的辽将,在见识到卫渊的恐怖之后,深觉惭愧,同时又很感激耶律仁先。
要非主帅,只怕与卫渊一个照面,就要被对方砍落马下。
同时,包括他在内,很多辽军将领内心中都生出一个困惑。
大辽第一勇士耶律国珍,能战胜卫渊吗?
听到众人劝阻之声,耶律仁先摇头道:“不能撤!”
他一旦走了,全军攻城的信念必然崩溃,届时,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就失去了。
毕竟,以卫渊的能力,戍卫一座汴京,简直不要太轻松。
“可是,那卫渊已经杀来.”
有辽军将士深深担忧道。
耶律仁先岂能不知?
但为了大局,他不能离开。
就在这时,耶律国珍赶到了。
耶律仁先不由得松了口气,“能战卫渊者,非我大辽勇士莫属。”
耶律国珍注意到了堪称无敌的卫渊,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战火,“请大帅放心!”
旋即,耶律国珍便朝着卫渊冲去。
对于这两位将领的对决,大辽的将领们,都想知道,究竟是谁胜谁败。
所以,都目不转睛的看向卫渊的方位,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二人的对决。
与此同时。
卫渊正挥舞着关刀,不停地收割着辽军将士的头颅,来自敌军的鲜血,溅射数丈之高,将他浑身上下,包括整张脸,都给染红。
浓郁的血腥味不断地扑鼻而来。
他很兴奋,很享受那种味道,体内的颤抖与激动占据了整个大脑。
在虎卫的掩护下,不停地向前推进着。
耶律国珍及时赶到卫渊身前,用着极为蹩脚的周语,向卫渊大声开口道:
“卫渊,当年雁门一战,本将军惜败于你,今日,本将军必取你头颅!”
卫渊正在聚精会神的杀敌,哪有空听他说什么?
只是想砍寻常小卒一般,朝着挡在身前的耶律国珍重重挥出一刀。
见状,耶律国珍顿时如临大敌,双手交叉战斧,试图抵挡他这一刀。
不远处,耶律仁先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二人第一次交锋。
随着卫渊那一刀落在战斧之上。
一股庞大且人力不能阻挡的力道,顿时迸发出来,瞬间就将耶律国珍击落马下,倒飞数步之远!
仅一刀而已,耶律国珍便已无招架之力!
有辽军将士瞬间将耶律国珍拉起保护起来。
而他看向卫渊的目光中则充满了惊惧。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不停的打磨自身,企图见到卫渊之后,与卫渊再来一战。
他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锻炼,与卫渊已经是不相上下。
可一刀,就一刀啊,已让他毫无招架之力,握着两把战斧的双臂,都在不停地发颤着。
这怎能让他不心生惊惧?
卫渊还是人吗?!
殊不知,这些年来,耶律国珍虽然不断进步。
但此时,他所面临的卫渊,是最强大时期的卫渊,是最年富力强的卫渊,是最无敌的卫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