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秦振与老牌勋贵的商议,决定将中部、东部与戍卫军都指挥使的位置,交给曹、韩、成,三家国公府邸。
秦家不占名额,是因为今后老牌勋贵们会支持秦振坐上殿前司都指挥使的位置。
秦振很快就将商议出的结果告诉卫渊。
说实话,他还是比较诧异的,
“曹国公在军中威望极高,由他镇守京畿大营,实在是合适不过。”
“韩国公家事虽一地鸡毛,但他好歹也是个知兵的。”
“唯独这成国公.秦贤弟,为何要让成国公担任戍卫兵都指挥使?”
曹国公自是无需多言,早年就跟随张辅南征北战,后来因伤不再外出征战,由他带兵练兵完全足够。
韩国公的儿子潘戍参与过卫国战役,是个将种,韩国公家应当要占一席之地。
至于这成国公说实话,也就一个家风值得夸赞,其余的,平庸至极,虽是国公府门第,但早已远离朝堂政治中心不知几载。
想到这里,卫渊忽然意识到一点儿。
开国勋贵们之间,也绝非是铁桶一块。
大多也都是自私自利之徒。
自从张辅下野,新贵登上政治中心舞台,开国勋贵们,就不似从前那般待见卫渊了。
因为他们觉着,卫渊是一个不好掌控的人,是无法给开国勋贵派系带来利益。
成国公虽然平庸,可却有一個让人感到舒服的点儿,那就是听话!
无论领头的那几家国公们说什么,成国公就照做,绝无二话。
他们吃肉,成国公喝个汤便是心满意足。
让成国公上位,大概是几家国公互相妥协的结果,认为他好掌控,各家都能得利。
秦振道:“卫兄可是觉得这成国公有不妥?”
卫渊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就这么办吧,等到五大营成立时,我将各营统帅名单交给陛下。”
——
开武元年八月中旬,李元昊因病驾崩,传位李谅祚。
李谅祚登基当日,就将他的兄长李宁令哥囚禁,并且,还与野利遇乞结拜,奉野利遇乞为国师。
如今,各国刚签订了停战盟约,按理说,西夏李元昊驾崩之后,周朝要表示慰问。
但这李元昊在大周眼中是逆贼,如果慰问了,就等于承认了西夏的正统。
如果不慰问,仿佛又不是一个上邦该去做的事情。
由于卫渊与西夏常打交道,所以,鸿胪寺与礼部,都来请问他的意思。
卫渊倒是认为,什么礼仪不礼仪的,顶天了也就维持个面子上的关系,起到决定因素的,永远是里子。
所以,对于李元昊的驾崩,李谅祚的上位,他采取不过问、不关心的态度。
倒是野利遇乞成为国师这个事,可以去做做文章。
也就当恶心恶心西夏了。
是以,卫渊以个人名义,向野利遇乞成为国师这事表示祝贺。
为何是个人名义?
野利遇乞是国师,如果以朝廷的名义去恭贺,其实也是承认西夏正统了。
这是李谅祚给大周埋的一个坑,卫渊自不会去上当。
如今,裁兵已经进行到了颇为关键的一环。
代州、南方等地都还好说,至于延边
听种谔传来的消息说,一些戍卫延边多年的老卒,非常不甘心离开兵营,已经开始在闹事了。
卫渊觉得,他有必要去一趟延边,化解一些矛盾,不至于让军中哗变的事情出现。
开武元年八月底,卫渊出京巡视延边。
第一站就到了延安府,种谔的大本营。
如今,种谔已被官家封为‘保安伯’,而且还是世袭罔替的那种。
可以说,现在的种家,是新贵集团里不可缺少的一员。
卫渊还未抵达延安府的时候,种谔就已经出城百里前去迎接了。
“此次来延边,有一事要告知你,用不了多久,康国公韩绛便会调到京城,届时,你就是延边当之无愧的一把手了。”
“军改之后,朝廷要成立五大营,你将会是西营统帅。”
途中,卫渊向种谔说了一些事情。
种谔大喜,连连朝着卫渊作揖,“多谢卫帅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