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谢老头不再挣扎,中年人转过身来似乎是准备查看一下时雨手臂上的抓伤,但却被一脸警戒的赵辰巳给挡住了去路。
“真的很抱歉让你们遭受这种不愉快的经历。”这种事情或许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中年人一副很清楚来龙去脉的样子,上来干脆利落地赔礼道歉,旋即表明身份:“我是这里的村长,我姓胡,平常负责管理村子里的各项事务,刚刚一听到谢老头又在村口发疯还伤了人,立马丢下手头上就赶了过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一脸关切地看向后面缩在杨欣怀里的时雨:“后面那个小姑娘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村里诊所的医疗技术有限,如果伤得严重的话,我这就开车送你们去最近的镇上医院……”
这个胡村长脸上的关切关心之意不似作假,话语也听起来十分真挚诚恳,赵辰巳自然也不好甩一张臭脸给他:“被那个疯老头用指甲给抓伤了,除此之外还受了点惊吓。”
另外一边乔瑟夫和万歧见谢老头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不再像刚刚那样具备攻击性也就放开了他,免得把这么大年龄的老人最后反倒成了他们的不是。
而谢老头刚一解开束缚,就颤颤巍巍又蹲回火炉边继续生火了,而乔瑟夫和万歧也回到了赵辰巳他们身边。
万歧活动着有些酸痛的胳膊咕哝道:“这老头子真是邪门,明明看上去是个皮包骨,力气却大的出奇……”
乔瑟夫则是捡起之前掉在一边的草帽,掸掸沾染在上面的灰尘重新戴在头上:“而且还是个有暴力倾向危险份子,这样随时会暴起伤人的危险份子这村里的负责人就不准备管管吗?今天他会袭击人小姑娘,明天他是不是就敢拿着菜刀砍人啦?”
他看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声如洪钟的嗓门一直将他的抱怨,传到了门口那些大妈阿婆耳中,院子外顿时议论纷纷。
胡村长转头看了看院子门口越聚越多的人群,面露难色:“这样吧,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要不你们先跟我去一趟村子的诊所,先给那个小姑娘上了药,我给你们一个合理的交待可以吗?”
对此乔瑟夫、赵辰巳和万歧都没有什么意见,时雨也从刚刚的惊吓中缓了过来,虽然腿还有些发软,但在杨欣的搀扶下她还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接着他们一行人就在胡村长的带领下,走了大概几十步路就来到了村中诊所里。
当杨欣扶着时雨去给手上的抓伤消毒涂药时,胡村长这才有机会开口向他们解释:“唉,其实我也没想到谢老头居然对外乡人这么过激,前几年也是有外乡人慕名而来造访村子的,那时候他还没像现在这样对外乡人这么排斥,所以疏于防范,结果差点酿成大祸,还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赵辰巳皱了皱眉头:“你刚刚一直说村子村子的,但据我所知,这里应该是长生村的地界吧?长生村不是在十几二十年前就已经举村迁出了吗?那这里又是……?”
此话一出,万歧和乔瑟夫也是抱以好奇的目光看向胡村长。
胡村长呵呵笑了两声,“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长生村当年确实是举村迁出了,但可能是因为山中环境较好又没什么污染的原因,很多村民搬到附近镇子上都觉得住得不大舒服,而且还患上了一些支气管疾病,后来他们是隔三差五搬回来住一阵子……”
“但大家一来是习惯了住在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二来是村民大多只会耕田种地的手艺,迁移后实在没办法适应城镇的生活,三来呢是村民发现以前干涸的溪流已经恢复,他们赖以生存的水源重新有了保障,所以他们很多人最后还是搬离城市回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