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创,你这话何意?你据江夏已久,今虽投我,我却无夺你兵权之意。”刘敬自然明白,黄祖想交出兵权。
“州牧,我虽久在江夏,却无多大建树,不擅带兵,这么多年,不过借助州牧之力,才勉强保江夏周全,使江夏免于战事,若不是州牧为我拱卫南面,我又岂能守得住江夏?”
“说到治理地方,当初我与州牧划分庐江,以潜水为界,三年多了,潜水之东,已呈繁荣之象,潜水之西,仍是贫瘠之地,明明是同一郡,却截然不同,以至于潜水之西的百姓,纷纷外逃,渡过潜水,逃往皖城和潜县,真是惭愧。”
“江夏数年稳定,但仍是地广人稀,百姓贫困,实乃我之过,今江夏归了州牧,我亦是感到轻松,州牧又乃天下共知的仁义之主,必能治理好江夏,让江夏成为豫章那样的繁华之地,如此,我这江夏本地人亦会感到荣幸。”
黄祖这番话,明显是想把江夏太守也交出来。
“承创,你何出此言?当初乱世,能守一方平安者,皆是能臣,你我相交多年,今你举江夏投于我,又助我夺得江陵,你功不可没,江夏乃你驻守多年之地,又是你家乡,你当为江夏百姓谋利才是。”
“我只怕分身乏术,自与州牧相交以来,我就与州牧一起行商,售卖敬弘文房的货物,以前只因与刘表交恶,这生意也没法做了,今荆州已有大半落入州牧手中,荆州乃文风极盛之地,我还需尽快将货物售卖到荆州各地,我愿为州牧拓展商路,还请州牧允许,江夏太守之职,州牧还请另选贤能。”
看来,黄祖执意不当这个江夏太守。刘敬沉思了起来,喝了几口茶,心中有了主意。
“承创的请求,恕我不能答应,今敬弘文房的货物,乃独步天下,天下之人,莫有不喜,更别说荆南四郡与江陵已入我手。以往,承创本就是江夏太守,不照样在荆州行商吗?今日亦是如此,你仍是江夏太守,在荆州行商,售卖敬弘文房的货物,仍由你来做。”
“州牧,这……”黄祖还想说什么,刘敬打断了他:“只是……江夏的军队,我恐怕要借用了,此次攻江陵,我大军损兵折将,兵力已是不足,江夏有万余士兵,将是我攻襄阳的主力。”
“然我手下大军自成体系,与承创以往所统之兵不同,故我需派一大将,与承创统率江夏的军队,加强训练,以便日后进军襄阳,你看如何?”
黄祖一听,心里微动,刘敬这是保留了他的职位,夺了兵权。反正他也无意眷恋这些,就爽快地答应了:“州牧如此安排,我亦无异议。”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