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皇子及村民来到坟山上,将李长远安葬在距离祺国公不远处。
在祭奠完毕之后,有些村民找到张敏,诉求只有一个:希望战死的孩子能够回家。
张敏握着她们的手道:“放心,终有一天都会回来的,我会在此立一块英雄碑,让他们永享香火祭祀!”
村民眼含热泪,“不着急,我们可以等!”
一行人离开张家庄后,便按照计划开始行动。
几天后,二皇子正在府里喜滋滋等着立太子的诏书呢,结果他左等右等都没有消息传来。
“咋回事呢?”二皇子实在等不住了,坐了顶小轿从后门出来,径直到了顾警言的府上,可巧顾府正在花厅宴客。
顾警言听到门子通报,便对众人道:“各位同僚稍待,我先去见过殿下。”
不多时,管家便领了二皇子进了正厅,顾警言急步迎上前,“殿下何故来此,有事让人带话即可。”
皇上可是三令五申,禁止宗室参政,更别说亲到大臣家中,若是被御史知道了,少不得又是弹劾。
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二皇子完全可以找个中间人,帮着在两边牵线搭桥,要不然他如何在各部安插自己人。
二皇子一屁股坐在上首,探身急问,“顾师傅,不是说会上书请封太子吗?怎么到了现在还没个动静。”
安插了那么多官员,怎么感觉好似没用啊。
顾警言坐在下首,也是一脸愁容,“殿下,这事本来是十拿九稳的,就连太医那边也说大皇子没什么希望了,皇上被我们劝得有些意动,可万万没想到啊……”
二皇子最烦文人说话留悬念的毛病,着急上火问道:“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顾警言掀了掀眼皮,“前日太医给大皇子请平安脉的时候,竟发现大皇子腿部筋脉隐隐有恢复之象,圣上喜不自胜,特别又赐了许多药材。”
二皇子惊得站起,急得团团转,“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老夫也是才从太医署得来的消息,”顾警言缓缓道:“现在有两个方向,一是继续请立太子,二是暂时避其锋芒。”
朝廷上下谁不知皇上更中意大皇子,虽然二皇子是嫡子,可又如何,没有母亲照拂的孩子,即便占了嫡的名份,照样成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