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余东家不情不愿地去柜上赔了他五两银子,张敏接过,“这是药钱,还有拜师钱呢,还回来,我们可不敢和你这种人攀上关系。”
余东家五两银子都赔了,也不在乎那最后一两了,他只想赶紧了结这事,再去把徒弟和中人骂一顿。
张敏接过银子对福伯道:“走,倒便宜这家伙了,以后得给街坊邻居们说说,别再让他祸害了别人家的孩子。”
福伯狠狠点头,“谁家孩子不是父母生的?是得好好说说,师父没个师父样,还想教徒弟?”
两人离开后,余东家抄起大扫把疯了似地打徒弟,“让你们在一旁看热闹,师父被歹人挟制,竟然光瞧热闹不帮忙。”
大徒弟被打得火气直冒,抢过扫把,狠狠瞪着余东家。
余东家心下一怂,嘴里嚷嚷道:“反了,反了!”便出门找中人算账。
那中人也非一般人,见识极广,见余东家过来兴师问罪,便嗤笑一声,“你这脾气是该改改了,竟连将门虎女也敢惹。”
“什……什么意思?”余东家惊得结结巴巴。
中人招手让他附耳过来,低声道:“祺国公府虽然是倒了,但天底下那么多兵,若是知道你惹了他女儿,你猜猜这后果。”
余东家吓得直捂胸口,“不能吧,都成草民一个了,怎么还能翻起风浪?”
“所以说你蠢呢,草民是草民,可有些人就算真成了草民,身边照样有人护着,你信不信?”真当勋贵武将吃干饭的?
余东家苦着脸,“孙兄,你害惨我了。”
“还是收敛些吧,否则即便这次躲过了,下次还一样会被人敲了闷棍。”
余东家一想也是,刚才徒弟抢他扫帚时的眼神,看着他就像看一个仇人,“算啦,这次算我倒霉。”
福伯送张敏去赵太丞医馆时,还担忧着问道:“小姐,那人会不会报官,给小姐添麻烦啊。”
“不会,他就是个怂蛋,欺软怕硬的货色。”
这种人就是属狗的,越是对他客气,他反而越是嚣张,只有狠狠打,打得他怕了,才能打服。
福伯松了口气,“没事,他敢告官,咱也不用怕,倒是小姐可不能再这样了,那门板上有倒刺容易扎伤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