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放下毛笔,“那就这样吧,等会儿你带两只信鸽回京,也好来回方便传递消息。”
事不宜迟,张良才当天便骑马往京城疾驰而去,一路风雨兼程,终于赶在可怜的信鸽快颠断气之前回到国公府。
张敏听说大皇子想要起事,便道:“这可真是官逼民反了,前阵子江南还有两位藩王被逼得悬了梁呢,这事搞得宗室和勋贵们都有些紧张。”
张良才总感觉新帝脑子一定被驴踢了,自己刚登帝位,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惹得宗室人人自危,想来不需别人动手,自己人就要杀起来。
“不提那些废物王爷了,暂住在咱家的秦编修在吗?殿下想请他写一篇檄文,不知道肯不肯?”
张敏想了想,这会儿他刚下值,多半在自己院子侍弄花草。
于是两人来到文杏馆,却见剑月正帮着秦编修收起院子里晾晒的被面,两人一起动手你折我折,就折到一块儿去了,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两个大灯笼。
“咳咳……”两兄妹都挺尴尬的,颇有些棒打鸳鸯之感。
剑月不好意思地抢过被面,“婢子去洗衣服啦!”
秦编修一脸幸福而又痛苦地目送她离去,张敏这才注意到秦编修身上的长衫还打了几块补丁,“秦大人何必如此俭省。”
“呵呵~不瞒小姐,这其实是件新衣服,只是……”
“哦哦~了解了解。”张敏恍然大悟,这是人家小两口的情趣,主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小姐、少爷,今天找在下有事吗?”
“有,麻烦秦大人写一道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