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嘴里嘟哝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偏偏碰上个母夜叉。”
剑月不耐烦了,“那你洗不洗啊?”
“洗!”林氏狠狠抹了一把眼泪,“等着,等以后我儿回来非狠狠治你们不可。”
剑月才不在乎呢,“小姐说了,这叫劳动改造!”
叠被洗衣不算,张敏还安排林氏烧火、择菜,林氏拒不配合时,张敏凉凉道:“这里可是国公府,你吃住在府上难道不要交生活费?福伯母、李妈妈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在操持家务呢,你还好意思在这吃白食?”
“我……好意思,”林氏白了她一眼,“我儿可是王爷,回头让他掏银子便是。”
“嘶~ ”张敏有点牙疼,“你不会不知道吧,皇上可是下旨削藩,说不定以后你们娘俩一起蹲井台洗衣服呢。”
“你胡说!”
张敏掏出最新一版的邸报,“看看啊,白纸黑字印上去的哈,咱可是老实人。”
林氏抢过来一目十行地看了,张敏再一次刺激她,“江南那边可有几位王爷已经被逼得上吊了。”
林氏立时有些担心,如今小儿子在宫里倒还安全,毕竟年岁尚小根本威胁不了新帝,唯有大儿子最是危险,新帝一向视他为心腹大患,说不好还会派人暗杀。
儿子是娘的主心骨,林氏听说儿子的亲王之位有可能不保,每天愁得茶饭不思,倒把张敏给急坏了,这女人的抗挫折能力不行啊。
毕竟是大皇子的亲娘,总不好不管,张敏除了每天给她安排精致的饭食外,接着便又去找了黄忠义。
黄忠义正在家中看戏,他一边听着小曲,一边手打着拍子,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又怎么着了?”
张敏嘿嘿一笑,给他倒了一杯茶,“那位有点心情低落嘛,想着还是给她找个伴才好。”
黄忠义震惊不已,“你好大胆子,竟想给先帝戴绿帽子。”知道这位国公小姐胆子大,但竟不知有如此之大,这要是被先帝知道,棺材板都要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