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低头,反复思虑良久,忽然沉声道:“我倒觉得恰好相反。”
傅衡阳一怔,脑中思路骤然打断,脱口而出:“为何?”
“不管是百川院还是监察司,总不可能收到勒索信便立即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即便他们愿意,这万两黄金一时如何能凑齐?”
傅衡阳沉默一阵后,脸上突地现了笑容:“李神医果然非池中之物,傅衡阳甘拜下风,虚心求教。”
“不敢不敢。”
李莲花说的是‘不敢不敢’,听起来却像是‘那是当然’。
“那封勒索信如此古怪,摆明了指出地字牢的位置暴露,那百川院的做法——不就是我们现在这样吗?”
傅衡阳的笑声倏然而止,“你是说,这勒索信,更像是为了让我们下地牢一探——如此便会发现他们。”
这下方多病也听明白了,“这幕后之人反倒是为了帮我们?”
李莲花有些不解地看向叶姑娘,后者神色坦荡,仿若与此事完全无关。
因此他又不太确定,只能含混道:“嗯……或许……”
傅衡阳顿时皱眉,“那整件事的答案,便又要推倒重来。”
这下可棘手了。
“这一来,窦大人被绑与此事全然无关,勒索信也确认不可信——我们去哪找他?活着还是死了?”
窦大人为参加肖乔大婚与四顾门复兴大会而来,百川院必要与监察司一道保他平安,否则新四顾门尚未成立便名誉扫地,就连朝廷与百川院定下的‘分而治之’的规矩恐怕也要重新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