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是发疯文学,小鱼下一章出场)
送走乔婉娩之后,叶灼就开始闹脾气。
先是进屋时不看路,被门槛绊了,立刻扭头狠踹门槛十下。
接着干脆一拢裙摆在门槛上坐下了,嚷嚷着要喝酒——
“姑娘,咱们这哪会有酒啊?”
霓裳和绿夭从前不接客,只是服侍当红的姑娘,自然没学过喝酒。
叶灼自己呢,更是滴酒不能沾,连烧菜的时候放点黄酒都会让她头晕说胡话,所以袖月楼里都是两人给她单开小灶。
“厨房地窖里有。”叶灼任性起来也是不讲道理的,“霓裳你去找席岑或岱山,肯定有办法弄到。”
绿夭和霓裳对视一眼,心说姑娘这果然是在乔姑娘那受刺激了……
乔姑娘好像也是抹着眼泪出去了——听起来一直是姑娘在冷言冷语,也不知道到底谁气了谁。
其实叶灼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难受,反正肺里像是塞满了无孔不入的柳絮,胸口憋着一蓬厚实的棉花,整一个喘不上气来。
她不是跟乔婉娩生气,相反,乔婉娩选择了放手,她本应该高兴才是。
但是乔婉娩的话让她生出了一种……兔死狐悲。
她最后说:“或许我确实该离开相夷……才能找到我自己。”
一直以来叶灼都不太看得起乔婉娩,但在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她很不错。
这世间九成九的女子,都乐意嫁李相夷这样风光无限又省心省事的夫君。
或许看不透时耍小性子作天作地,反正以他的英雄病也不会主动抛下你。
待日子久了总也会磨平棱角,见够了檐外的风雨就学会强迫自己在高墙里温顺。
人的本性就是这么识时务——往往绝境压不垮的傲骨,可以被捷径轻易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