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把张晨哥的电话号码给我。”
“给你干嘛?”刘立杆问。
“我要打他一个电话,安慰一下他。”雯雯说。
“我也要。”倩倩说。
刘立杆赶紧和她们说:“不行,我不会告诉你们电话,你们就是知道了也不能打,明白吗?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在这里,特别是张晨,他要是知道了的话……”
“你的破事情,是不是会牵连他?”雯雯问。
刘立杆点点头,郑重地说:“对,会把他害死了。”
雯雯和倩倩面面相觑,她们被刘立杆唬住了,倩倩说:“那要死,还是死你一个算了,反正你也该死。”
刘立杆说:“对,要死死我一个,等以后我的事情过去了,我再带你们去杭城玩,我给你们叫一包厢的鸭子,让你们‘嘎嘎嘎嘎,数不清多少鸭’,现在,都给我老实点,还有,我在这里,我的名字不叫刘立杆,而是刘洋。”
“你怎么不叫流鼻涕?”雯雯问,两个人都咯咯笑了起来。
倩倩说:“走走,流鼻涕,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吃晚饭。”
刘立杆说好,今天我们要好好喝点,庆祝我们一家三口团聚。
“滚吧。”倩倩骂道,不过往楼下走的时候,她还是挽住了刘立杆的一边胳膊。
他们到了隔壁的酒店,上楼,进了一个包厢,雯雯点了一份到了永州必点的血鸭、一个汽锅鱼头。
汽锅鱼头是现杀现煮的,说是鱼头,其实是鱼头鱼肉满满的一锅,端上来,汽锅下面是一只砂锅,砂锅里盛了水,两只锅子摞在一起,严丝合缝,砂锅的下面,是一眼煤气灶,熊熊的火燃着,不一会,汽锅中间的柱子就开始喷蒸汽了。
鱼头和鱼肉上面,铺满了豆豉、剁椒、青大蒜、冬笋、香菇、火腿、生姜片和大蒜子,盖上盖子煮十几分钟,揭开盖子,鲜香味扑鼻而来,而锅里的颜色也煞是好看,看着就挑起了人的食欲。
雯雯还点了一份酿豆腐、一份酿辣椒,一份瑶山腊肉、一份九嶷山兔肉、一份水市白菜、还有一份糖油蕨菜粑粑。
知道刘立杆也很会吃辣,雯雯和老板说,菜烧辣一点,最辣最辣的那种。
三个人也没有要啤酒,而是要了一壶当地农家自己酿的红薯酒。
雯雯说:“来来,这是我们的宁远茅台,你快尝尝。”
刘立杆抿了一口说:“好喝,好喝,还有一股烂番薯的味道。”
雯雯拿起筷子,“啪”地在刘立杆头上来一下。
三个人边吃边聊,倩倩问刘立杆这几年在干什么,雯雯说,他还能干什么,肯定是到处招摇撞骗,不然也不会这么惨,混到要逃难的地步。
刘立杆说:“对对,还真是没干什么,就瞎混了。”
好在那是二OO八年,这个内陆的小镇,连网络都还没有通,不然雯雯和倩倩,马上就可以知道,刘立杆在和她们说没干什么的时候,外面正翻天覆地,网上一搜一大把刘立杆的各种消息。
要给时间,这些消息才会被淹没掉,被互联网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