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说着沉默了,过了一会,说:“你们就不是这样的人,那个时候,我和杆子睡觉,我是自愿的,不是说我喜欢他,而是从心里感激他,感激他没有嫌弃我。”
“没有必要。”张晨说,“有一点你说的没错,佳佳,我们还就是把你们当邻居,当朋友,觉得既然大家住在一起,能帮的话,就帮一下,自己又不损失什么,而到了后来,时过境迁,再回去想,觉得那真是一段美好的记忆,反而会更珍惜,比住在一起的时候,更珍惜。”
“是啊,特别是在那个时候,能真正成为朋友的,又有多少,不是像现在,现在是每个人都想成为你的朋友,但我自己知道,我不可能有新朋友了,张晨哥,你会不会有这个感觉?”佳佳问。
“会。”张晨说,“我最好的朋友,也都是以前的那些人,现在认识的,佳佳你说的没错,看不清楚了。”
佳佳点了点头。
“佳佳,谢谢你!”张晨说。
“谢我?为什么?”佳佳有些疑惑了,问。
“谢谢你为张向北做的啊。”张晨说。
“不值得谢,真的要谢,你去谢谢义林。”佳佳说,“我有多大的能量,能搞得定这事,对付医院里那几个小屁孩,我还可以,要对付那个老头,我肯定不行。”
“都是义林帮的忙?”张晨问。
“对,义林昨天晚上,在派出所看到北北,就觉得和你长得很像,又是杭城的,还姓张,就去查户籍资料,发现果然是你的儿子,他又知道,在医院里躺着的,被打伤的是那个什么‘公子’,义林知道,公子的老头子人很难弄,一定要做工作。
“他昨晚就过来找我,把事情和我说了,他不是不方便出面嘛,我一听说是你的儿子,当然没有话说,肯定要去摆平这件事,这种事,时间不能拖的,要是拖久了,搞得满城风雨,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就是义林也没有办法,分局上面还有市局,市局上面还有省厅呢。
“我今天上午,就带着两个社会上的人,去了医院,那两个受伤的,包括那个公子,都同意私了,不追究,但公子的那个老头子,早上在我们之前,已经去过医院,从医院出来,就去了义林那里,大叫大囔了一阵,等他回到家,我也赶去了他家,做他的工作。
“这个老头,倔得很,怎么说都不同意不追究,还说,你们越是来找我,我就越要追究到底,最后还把我赶了出来。
“没办法,我打电话给义林,把事情和义林说了,中午的时候,义林带着我,又去了他家,老头还是那个态度,最后义林也火了,拍了桌子,叫道,我今天来找你,不代表单位,就代表我个人,现在,这是我们两个人个人的事。
“躺在医院的是你儿子,我老实和你说,打你儿子的这个人,是我大哥的儿子,很亲的大哥,这个人,我把话和你说明了,我就是丢了乌纱帽也要保,现在我来找你,是让你看在我个人的面子上,放过他,你要是肯,我谢谢你,你要是不肯……
“那个死老头问,那我要是不肯呢?义林说,你要是不肯,那也很简单,我们两个人的仇算是结下了,私人的仇,我就是不当局长,也还是一个干警,你儿子是什么东西,你别说你自己不知道,我敢向你保证,我一年可以抓他三四回,把他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