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此刻走来的那两人地位皆无比尊贵,一位是国主宁落羽,另一位是禁卫军统帅宁光成。
“你们到三十米外守候,不容许任何人靠近!”宁落羽双唇紧闭,未发一言,说话的乃是禁卫军统帅宁光成。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遵命,统帅大人!“听到命令,禁卫军士兵们齐声回应,然后立即行动起来,分散到周围,瞬间露出一大片空地。
“国主,我们进去吧!”见士兵们已按照要求分散完毕,宁光成微微弯腰,神色恭敬地向宁落羽温声询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好的,三叔!”宁落羽轻轻颔首,应了一声,随即迈开大步,向阁楼内走去。
两人走入阁楼,径直走上二层。他们的目的地明确,是二层中的一间房间。房间的空间颇为狭小,仅能容下一床一桌,外加两把椅子,显得有些局促。
房间内的床上,有个人正静静地坐在上面。当宁落羽和宁光成走入房间的那一刻,床上之人抬眼一望,便瞬间看到了他二人。
“国主来了啊!”
“四叔,在这还习惯吗?”
原来,床上之人正是宁落羽的四叔——昔日极有权势的侯室宗亲宁光泰。自从宁落羽的大婚仪式结束之后,宁光泰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众人眼前,没想到他一直被困在这间逼仄的斗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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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说笑了。罪臣如今已是阶下之囚,哪还有资格谈论适应不适应呢?呵呵……”宁光泰嘴角泛起一阵苦涩的轻笑。
他派人在朝凤台地基处安放晶石炸弹,以及派心腹刘涛引领百里胜手下的令狐硕的部队进入无忧宫之事,皆已被宁落羽掌握。于是,在他大婚仪式结束后,便没有片刻犹豫地将宁光泰软禁于此。
“四叔,希望你明白,现在这种局面已是我对你容忍的极限了。”宁落羽缓缓坐到椅子上,语气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
“那你不如杀了我!”宁光泰怒目圆睁,愤怒地咆哮着,表情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得近乎狰狞。
宁落羽却不为宁光泰那近乎失控的扭曲表情所动,依旧轻声说道:“最初,我的确是想杀了您的,四叔。”
“那你为什么不那么做?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听到宁光泰几近嘶吼的声音,宁落羽淡漠地望了过去,眼神中毫无波动:“因为,杜子安以杜家全族的利益为筹码,换取你的性命。”
顿了顿,宁落羽继续说道:“杜奶奶也来求我饶你一命。四叔,你说我还能杀你吗?“
宁落羽口中的杜奶奶正是宁光泰的母亲,去世的老国主宁德源的侧夫人杜茵。杜茵性子向来柔和,对小辈们更是宽厚慈爱,因此与宁落羽的关系一直颇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