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郡主,你未免也想太多了吧,有谁会为了栽赃你而下这样的血本呢?”慕容修眼神犀利,仿佛要将楚鸾盯出一个窟窿来。
楚鸾浅浅一笑,“这谁又知道呢?毕竟齐大人本身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楚鸾放高了音量,眼神阴狠,似要将齐铭拆皮削骨,“你为了逼张生招供,做了什么样的龌龊事不需要我来提醒吧!”
“你……”她知道了什么?
“你以为我是瞎子、是聋子吗?”
齐铭看着楚鸾阴狠的神情,莫名有几分惧意“你……就是你!你为了张生一案才心生怨恨,是你要置我于死地!”
“郡主,你不仅有杀齐铭的动机,不巧的是,你之前又暴露了有杀齐铭的能力,你现在还敢说这件事与你无关吗!”慕容修继续掺和进来,颇有种今日不弄死楚鸾誓不罢休的感觉。
楚鸾对他们这种急言令色的疯狗行为嗤之以鼻,“王爷要这么想,楚鸾又有什么办法呢?”
“哼,郡主也不必嘴硬,本王自有办法让你招供。”
面对慕容修的威胁楚鸾本来是不在乎的,但是楚鸾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地竟直接站了起来,“你敢动她!”
“放肆!”慕容初尧见两人愈发剑拔弩张,不得不出面阻止,“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
慕容修认错倒是快,但是嘴上依旧无情,“郡主,我知道你心疼那个孩子,不如你早早招供,我也省去这诸多麻烦是不是?”
“我倒以为你们的逼供手段多么高明,到头来还不是那一套?你们欺人太甚,是当真觉得我不会反抗吗?”说着,楚鸾就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动手,哪怕豁出性命,她也不能让珞音有任何闪失。
慕容修问:“郡主,你既然说你冤枉,那那天夜里,你到底在哪?”
“她和我在一起。”慕容瑾走上殿来。
皇帝看到慕容瑾突然出现,尽管有些不满,但也没表现出来。只是询问他怎么突然出府,是不是想通了?
如今的慕容瑾一身素衣,神色有几分憔悴,但却并不萎靡,即便身形消瘦,也不减半分风骨,“父皇,儿臣近来想了许多,加上又有郡主耐心劝导,也明白了父皇的良苦用心。今日儿臣本打算晚些再来向父皇请罪,可是听说郡主遭人诬陷,这才想着早些前来还郡主一个清白。”
楚鸾抬眼望去,正好和慕容瑾的目光对上,两人一触即分。
对于慕容瑾出面相助,楚鸾倒是有些意外,毕竟她之前去见他时,对方似乎并不想见她,她也只能让雏菊和知夏替她将东西送去谨王府,也算是一份心意。
“阿瑾,你怎么知道郡主就一定是无辜的呢?齐铭可是亲眼看见过,那人正是郡主。”慕容修并不信他的那番话,他坚信刺杀齐铭的人一定是楚鸾。
慕容瑾不急不缓地解释:“案发那日,郡主正巧到府上做客,还对本王说了许多知心话。不过就在郡主要离开时,旧疾突犯,儿臣就安排她在王府的客房里休息,并传信给国师府,国师也知道此事,也是他派玉奴女公子来王府照顾。”
皇帝伸手摩挲着龙椅的扶手,不说信没信,而是又问起了齐铭:“你们二人的供词明显冲突,必然有一人在说谎。齐铭,你当时真的看清对方的容貌了吗?”
齐铭没料到明明板上钉钉的事情,慕容瑾突然出来搅局,他现在该如何是好?别说他根本没看清对方容貌,就算看清了,他也没有人证。到时候还不是任人宰割?
“臣……臣……臣记得,似乎……”
“似乎?放肆!”皇帝右手猛拍向面前的桌案,“人命关天的大事,岂容你儿戏!”
慕容修见形势不对,也附和道,“齐铭,你看到了什么可得如实说啊,可不能学着某些逆贼欺君罔上啊。”说完,还给了慕容瑾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