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鸾又颔首。
“那你知不知道顾大人就是被雁荣坊的人杀害?本官现在怀疑你与雁荣坊之人里应外合,相互勾结!”说的是义愤填膺。
楚鸾却不以为意,“魏长林虽是替雁荣坊做过事,但他早已改邪归正,小女子惜才,将他引荐给谨王殿下,何来勾结之说?”
大理寺卿明显不信,“对着一个贼子说什么惜才之心?昭月郡主,你未免也太荒唐。”大理寺卿此人最是嫉恶如仇,楚鸾方才明显是触了他的逆鳞。
“魏长林谋害朝廷重臣,此事是否与你有关?”
楚鸾不相信魏长林是杀害顾鄞的真凶,与他辩驳,“大人,你说顾丞相是被雁荣坊之人杀害,但魏长林已经不是雁荣坊的人了。就算是,你又如何确定这一切一定是他所为?”
大理寺卿猛地一拍桌案,“证据?杀害顾丞相的那把刀就是从他房里找出来的!而且他的同行也已指认,顾丞相出事那晚,魏长林彻夜未归,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替他推脱?”
楚鸾也没想到对方这次真是做足了功夫。
她还想辩白几句,又有人呈上物证。
“大人,我等在搜查魏长林房间时又发现了这个。”说着,又将一封密函呈了上去。
大理寺卿一看,震怒,“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赵尚书与裴迪纷纷看过那证物后,都一脸复杂地看着楚鸾。
她想上前瞧个明白,却被人拦下。大理寺卿扯过赵尚书手中的密函就念了出来:“齐铭当杀,金燕街相侯,事成必有重谢。”
楚鸾此时觉出事情不对,她杀齐铭之事,除了知夏和府中死士,无人知晓。她也绝不可能将计划告诉给毫不信任的魏长林。对方为什么要准备这样一封冲突的密函?
正在楚鸾疑惑之际,大理寺卿又怕她不认,命人取纸笔,当场对字迹。
楚鸾心有疑虑,但还是不信邪,随意将方才密函内容写了一遍。
呈给堂上三人,赵尚书和裴迪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根据他们的反应,楚鸾也猜出这两封密函怕是字迹也相似了。可是常先生并没有见过自己的墨宝,平日参加各种诗会也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现过自己的字迹,究竟是什么人对她如此熟悉?
大理寺卿可谓是怒火中烧,“你还有何话说?不曾想你一女子竟有如此歹毒心肠,将齐大人如此残忍杀害。”在他哀叹之际,也不忘逼楚鸾招供,“还不从实交代,顾丞相的死是不是你一手促成!”
赵尚书在那里坐半天,看着所有证据指向楚鸾和魏长林,一向想着早点断案的他也忍不住劝道,“王大人,这会不会有点太巧了,依我看,还是要查清楚,不要冤枉了好人。”
大理寺卿根本不听他的,一个劲逼着楚鸾认罪。
“我没有杀齐铭,也没有害顾丞相,何罪之有?”楚鸾此时也有了怒气。
“人证物证俱在……”
“你凭什么说那些证明一定是真的?”楚鸾反驳,“你也说了,那夜魏长林并不在房中,焉知不是其他人趁他不在偷放进去的?顾丞相之死疑点重重,你如此急于断案,莫不是在替真凶遮掩?”
面对楚鸾的反咬一口,大理寺卿气得脸色发黑。
“我没有杀任何人,我不认罪。魏长林也不是杀害顾丞相的真凶,你们却对他动刑,难道是想屈打成招?这大理寺是沉冤昭雪之地,不是徒增冤魂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