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楚鸾怒骂,“你们当他慕容瑾是什么人?又当我是什么人?慕容瑾可是天生的帝星,他那样的人会只因为一个女子而做这样荒唐的交易吗!如今朝局不稳,慕容瑾登基不足一年,想要快速铲除异己,并非一句话那么简单,今日他设下此局,只怕……”楚鸾没再说下去,因为连她也看不透慕容瑾这一步棋究竟要困死对方多少个子。
“秦伯母被叶家人逼死,我心里何尝不恨?可是我们真的要为了一个叶家再把秦家所有人搭进去吗?”
翠儿听着楚鸾的话,也想通了什么,她急忙起身,拉起楚鸾就走,“来不及了!姑娘,我们得快些,只怕娘娘此刻已经在诏狱了!”
楚鸾也不敢停,忍着头痛,随翠儿一起去阻止秦鸢。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到处都弥漫着腐烂之气,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人不住后背生寒,秦鸢穿着一袭华服,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扫视眼前被捆绑起来的叶家人,这些都是叶家嫡系,叶家是大家,光是这嫡系的叔伯姨母加起来也有十余人,秦鸢状若随性地问旁边的花千树,“你说,先从哪个开始呢?”
花千树是慕容瑾派来的,他自然知道自己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眸光一闪,笑嘻嘻地奉承道,“奴才听说,叶夫人的这些姑姐姊妹,平日不守女德,最爱学那市井泼妇嚼舌根子,不如娘娘先教她们规矩吧。”
花千树这话说在秦鸢心坎上,当日若不是这些妇人言语相逼,一个个唇枪舌剑的,怎会叫她娘亲活活气死。
“人生下来就一张嘴,又要吃饭又要说话,尚且忙不过来,本宫怕诸位夫人吃不好饭,饿坏了身子,今日索性就帮你们拔了这碍事的舌头吧。”
此言一出,众人俱是惶恐,都想说些什么,可先前秦鸢因嫌吵,将人把他们的嘴封着,除了对秦鸢瞪眼摇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来人,动手。”
一旁的狱卒得了令,上前解下一个人嘴上的布条,强硬将她嘴里的布条也一并扯出来,动作粗鲁,如同对待鸡鸭猪狗,不等那妇人出声,随着刀子割破血肉的声音响起,她便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清晰的话来。
这是第一个。
随后,那日羞辱过秦家的夫人纷纷被按照此法割舌,也有人死活不从,挣扎地利害,不止舌头没了,一张嘴也被划的血肉模糊。
可秦鸢仍不解恨,命人取来上好的烧刀子酒。
“诸位夫人,你们好歹是本宫的长辈,本宫虽与你们有嫌隙,可也不忍你们受苦,这些酒是上好的烈酒,本宫现下就赐给你们治治伤。”说着,又让人把酒灌进那些妇人嘴里,有不少人被疼晕过去,但也有一两个运气好的,在割舌头的时候就昏死过去了,也少些痛楚。
那些清醒的人里看着秦鸢的眼神无不是恶毒、怨憎,可秦鸢都不在乎了。割舌头痛,烈酒治伤痛,可有时候,言语比这些刑法还要痛上百倍。她今日所做的,不及他们对自己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