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材,你这是咋了?你爹呢?”
麦鸿材用眼神瞟了瞟不远处的麦穗,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我爹在屋里躺着呢,没个两三天,恐怕下不了床,大伯,我今天没法下地干活了,我得在家照顾我爹。”
之前麦穗动手,都只用了一点点力气,这两次动手一不小心稍微狠了一丢丢。
麦老三连续两次遭受暴击,终究是没扛住,倒下了。
麦向东表情复杂,凑到麦鸿材身边小声说道:“不是叫你们少刺激麦穗么,你们又干啥了?”
麦鸿材委屈地撇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麦向东看了也是心疼,麦鸿材可是他唯一的亲侄子。
待进屋后,看见老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脸上以及露出的胳膊腿,没一块好肉。
麦向东这个做大哥的,心里也不好受。
于是,麦向东从屋里出来,就壮着胆子来到麦穗身边,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话:
“麦穗,你下次打人的时候,能不能别打脸,那多难看啊。”
麦穗对麦向东的印象还不错,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乖巧应道:“好的。”
听见两人对话的麦鸿材:.....
虽然但是,似乎也行,免得他顶着一脸伤都不好意思出门。
随后,麦向东又扭扭捏捏、吞吞吐吐跟麦穗掰扯了半天,但一直都没聊到点子上。
麦向东不是问她最近睡得好不好,就是问她吃得好不好。
见麦穗拿着字典在看,还说村委会有报纸,下次给麦穗带来。
刚开始,麦穗还十分礼貌地回答,后面有点烦了,收起笑容,眼神一冷:
“大伯,你到底想说什么?”
麦向东自问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曾在公社开会,当着几千人做报告都没被吓到。
如今不知怎么了,看着麦穗略带不爽的眼神,他竟有那么一点点紧张。
他发誓,真的只有一点点。
可能是昨天的事让他心有余悸,今天还没缓过来。
最后,麦向东随便找了个借口走了,看背影,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去村委会的路上,他偶尔听到村民在议论昨晚有鬼在哭。
这种封建迷信可要不得,麦向东立马上前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