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伯父入了阁,又哪里还需要顾忌一个小小的崔明启。
秦老爷子瞥他一眼:“要往上看,更要往下看,往往就是你瞧不上的人能将你从高位拉下去。这个沈逾白能在我们秦家多番出手之下连中四元,便不是个简单的。”
如今还是幼苗,有的是手段掐死。
若等到真正长成参天大树,到时再动手,比如今难十倍不止。
此子到底年轻气盛,竟当众发那等誓言。
往后他若娶妻,便是出尔反尔之辈,便是入了朝也得不到重用。
若真就信守承诺……
秦老爷子冷笑,此子便是那迂腐书生,只知气节不知变通,这等人在官场最是不顺。
思及此,他对沈逾白的顾忌淡了许多。
下次出手,必要让其彻底翻不了身才可。
……
沈家湾的流水席依旧摆了三天,只是沈族人个个苦大仇深,让得上百桌流水席吃得悄无声息。
待流水席结束,沈逾白再次去了府城。
崔夫人瞧见沈逾白,赶紧让厨房多加几个菜。
“那乡试果真不是人考的,逾白竟消瘦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