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一个陪护都没有!崔宇峰脑子有点懵,这好像不正常呀。
床上的病人察觉到有人进来,一个女声轻声道:“谁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隐约可以看到一只手伸了出来在摸索床头的电灯开关。
崔宇峰立刻低喝一声:“别开灯!”
那只手一个哆嗦,停住了。
崔宇峰大步走向床头,握住那只手,柔声道:“是我……”
……
陈莉拿着手机,点出崔宇峰的大头照递给电梯口的白大褂看:“就是这个人,黑瘦、高挑。”
白大褂确实是省厅的便衣。他摇摇头:“没见过。”
“他可能穿着和你一样的白大褂,”陈莉指着小伙儿的胸口,“他会冒充医生,估计也是没戴胸卡。”
“你再想想?”陈莉盯着那小伙儿,“这人眼珠子贼亮,辨识度非常高。”
“噢!”白大褂一拍脑袋,“是有这么个人。”
“他人呢?”
“上去了!”
“什么时候?”
“就刚才。”
“嗐!你呀……”陈莉把手机一收,瞪了便衣一眼,狂按电梯开关。便衣摸摸后脑勺,我怎么啦?
就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喧闹。
“快快快,让让,大家让让。”三个白大褂推着一个移动病床心急火燎地从门口进来了。
那移动病床上躺着一个病人,被单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撮头发。病床上竖着一根输液杆,上面挂着一个输液瓶。
这架势一看就是手术室过来的术后病人,陈莉和便衣只好快快让到一边。
电梯门恰好开了,移动病床哧溜一下滑进了电梯,三个白大褂跟着进去了。陈莉也要进去。
一个脸上坑坑洼洼的白大褂手一拦:“无关人员不要接近病人避免感染,你坐下一趟。”
陈莉讪讪地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