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恍然发觉,自己一时匆忙,浣洗的衣物也尽数拉在了河边。
遂出门去取,待至河边,发现荣二娘他们早已没了踪影,河岸空荡,流水潺潺,淡淡腥臭,萦绕不散。
回到家中,爷爷正在炮制草药,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曦瑶生于医匠之家,自幼百草辐辏,早已习惯了这股烈味,如此闻着也不觉不适。
爷爷手绰蒲扇,兀自扇着炉火,向一旁曦瑶道:“丫头,去内屋将缝合针线和正骨夹板取来。”
曦瑶听后,转身迈向内屋,这屋舍本就狭小,却又隔作了两间,如此内屋更显逼仄。
其中不过一张床铺几处杂物而已,往日里,爷爷卧睡外屋,曦瑶便栖居内屋。
曦瑶于杂物堆中取出针线和木板,复又回至爷爷跟旁,爷爷接过曦瑶手中针线,便为那男子缝合起了伤口。
起初犹有让曦瑶规避之意,怎奈一人左支右拙,干脆喊来曦瑶搭手。
曦瑶全程眼帘低垂,双颊晕红,好似犯了大错一样。
她虽是目光闪躲,但两人近若咫尺,旁睐之际,也可瞧见那男子一身伤口。
曦瑶吓得面色僵冷,手足生汗,心道:他那遍及全身的伤口,取随意一处分予自己,怕是早就要了自己性命吧!
曦瑶与爷爷花去好久,终将那男子一身伤口缝合完毕。
而后又敷药膏,包伤口,纠正筋骨,捆绑直板,如此再耗费一个时辰才得完毕。
直至最后,那男子一身绷带木棍,模样狼狈无比。
草药煎制完毕,曦瑶盛来给那男子服下。
他昏迷不醒,喂药自然吃力许多,待喂过已至晌午时分。
饭后,爷爷对曦瑶关照一些细节,便独自赶往了山中,说是寻些对症的地宝药材。
大山幅员辽阔,地博物丰,爷爷平日里所需药材尽是采自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