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瑶双眼坚毅,不曾有丝毫犹豫。
爷爷吁了口气,取来药经,向曦瑶示下草图,有气无力道:“这三种草药唤作密蒙花、蕤仁、菘蓝,你且记清模样,倘若寻得,多采些回来便是。”
曦瑶拭干泪痕,冲起爷爷微微生笑,而后无悔地冲去了门外,床榻之上,荣云一惊非小,忙拦阻道:“爷爷,快拦下她!”
岂料身前一空,重重摔在了地上。
爷爷无奈上前,扶起荣云,道:“你当我愿她铤而走险吗!”
荣云仍不罢休,一边扯身向前,一边道:“她去不得的啊!”
爷爷极力拦下荣云,道:“她已走远,你也莫要多作饶舌,还是歇回床榻吧,哎,二人却不曾有一个令人省心!”
听闻这处,荣云瞬间没了主意,呆愣许久,颓然跌坐在了床榻,爷爷则凝望门外一方阴云入了沉思。
曦瑶这处,只身奔走于山间小路,狂风驰骤,凉风入体,直将她吹得难以开眼。
曦瑶自忖:村民多有上山采药者,时日一久,便将周遭山头采掇了个干净,我若寻那三味草药,需走得再远些才好。
想到此节,遂又向大山深处行了出去。
头顶乌云卷积,几声闷雷过后,冰凉雨滴坠落而下,点在脸上,不禁一个激灵。
风越刮越大,雨越下越急,不消片刻,地上潦水四起。
曦瑶碍于天寒气冷,没命价奔向前去,却是身形单薄,每每大风掠过,便能将她吹个趔趄,更能将那漫天雨水吹得飘摇倾斜。
曦瑶再是奔出不久,一身衣服尽也淋个湿透,前方处,水汽漫卷,茫茫一片,几近难辨样状。
曦瑶寻思,爷爷药经有言,那密蒙花和蕤仁俱长于阴湿之处,我当去河边寻采才是。
曦瑶边走边望,绕过几方丛林,只见树木稀疏处,竟有一潭山泉,此刻只被暴雨拍打得噼啪作响。
曦瑶喜出望外,想也不想,径朝山泉方向冲了过去。
顺坡而下,来至岸边,认真搜寻起了药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