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爷惺惺一笑,道:“老人家,你自然不识得我们,可你家中却有人识得我们。”
爷爷面色生疑,道:“哦?有这等事?”
薛溢才不失礼貌道:“老人家,你可认识荣云啊?”
爷爷心中一紧,登时惶然。
自忖:没错,这些人必然便是荣云昨日山中遇合的人!
正在这时,曦瑶相偕荣云走出堂屋,薛溢才方始睹见,不禁眉色生喜。
道:“荣云兄台,咱们当真有缘,今日又是碰面了!”
言毕,已向院中走了进去,秦师爷及随从也一并踏入,瞬间便挤满了院落。
荣云不置可否道:“薛公子今日怎会来此山村?”
荣云虽如是说,却早已明了薛溢才此行目的,眼下他当真心乱如丝,不知如何进退。
薛溢才浅笑道:“归程途中恰临此地,不曾想却遇到了故友,遂起拜访之意,薛某不揣冒昧,荣云兄台莫怪啊!”
荣云道:“薛公子客气了。”
此言一出,却已不知如何收科。
心道:我若留骑,他们必然会发现千年太岁,我若送客,不免做贼心虚,究竟该如何是好!
薛溢才见荣云词穷,也不觉简慢,低头瞧向手中金耳银松,见它引颈起身,朝起右侧频频耸动。
薛溢才顺之望向厨屋,故装感慨道:“没想到这山中还有如此清幽之所,浮生如闲云野鹤,真羡煞旁人也!”
薛溢才边走边说,言毕恰是停于厨屋门前,一口水缸旁边,荣云、曦瑶见状心中咯噔一颤。
荣云心想:今日一早,我们于曦瑶床榻发现千年太岁,此物体大如桶,无处庋藏,便将其盛在厨房水缸之中,若被薛公子发现,可如何解释这场误会啊!
薛溢才见那水缸可疑,低头一瞧,金耳银松叽地一声叫喊,如着魔一般跃了进去。
薛溢才眼疾手快,及时握紧银松,将其收入腰间布袋。
荣云、曦瑶四目相对,面有尴尬。
薛溢才并不戳破,佯装惊悉道:“荣云兄台,这缸中是何东西,怎生得如此怪诞?”
不远处,秦师爷心已了然,当即迎上前来,道:“哦?怪诞东西,让老儿也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