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年槿不是为蛋卷而哭,好面子的她需要找一个理由,总不能承认自己是被吓成这样的吧?
虚惊一场,感觉从天堂跌到了地狱,又从地狱飞回了天堂,我点上根烟,向后一栽,脱力的躺在地板上,可脑袋刚跟地面接触,我就疼的弹坐了起来,一摸后脑勺,好家伙,一下子大包,我这个郁闷,这个疼啊……
年槿的哭势不但没有减弱,还越哭越来劲儿,怀里抱着的那袋蛋卷就好像自己不幸夭折的孩子似的。
“好了,别哭了奥。”
“呜呜呜呜……”
“别哭了,别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憋回去!”
“呜…呃…”
我一声吼,直接震住了年槿,可看她紧咬嘴唇强忍着不哭的委屈模样,我的凶相还是维持不住了,叹了口气,用柔和的语调询问道:“你后来怎么还把手机关掉了?你知道我有多担…担心咱家的煤气泄漏吗?”
年槿抹抹眼泪,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小脸莫名其妙涨的通红,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自己的裤子一眼,然后便赶紧低下了头,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道:“门口的声音越来越大,我就越来越害怕,我担心说话被他听到,情急之下就关了手机…然后藏进了厨房的小柜子里。”
“那你有没有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年槿摇摇头,将小脑袋垂的更低了。
我深吸一口烟,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却发现年槿裤子上有一片不太正常的深色,忽然一道思绪闪过,刚要抓住,便听隔壁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我和年槿被同时惊的一愣。
我率先回过神,起身往隔壁跑去,却正好跟往我家跑来的吴双撞了个正着,我捂着被撞的生疼的鼻子,忙问道:“怎么了?!”
“没了…”吴双已经将生无可恋四个大字写在了脸上,“我的钱…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