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没事!”

吴双突然松了一口气,身体里的力量好像瞬间被抽空似的,软绵绵的瘫倒了下去,“嘿嘿,太好了,我还以为自己又闯祸了……”

我意识到吴双的言行举止越来越怪异了,但我更好奇她的话,“什么叫又闯祸了?”

吴双这一放松,思维连同口齿都变得模糊不清了,一把将我拽倒,然后趴在我的胸口上嘿嘿傻笑道:“我之前一直都生活在乡下,都说城市复杂,农村淳朴,其实不然,某种程度上农村比城市套路还深,恰好我生活的村子是乡下中的乡下,现在好一些了,但在我小时候,那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法律,贫富差距决定一切,我家穷,所以我就注定会被欺负,我皮啊,打两下骂两句,这都没什么,但我绝对忍受不了有人带着那种龌龊的念头触碰我的身体……十几岁出头的时候,有一天我扛着铁锹去替家里铲地,太阳快下山时,村长儿子那个小王八蛋找上了我,他居然让我把衣服脱光,然后让我做跟他手机视频里那个女人一样的事,我一气之下,照那个小王八蛋的下边就踹了一脚,然后抡起铁锹追着他打了快一里地……”

我听的冷汗直流,既心酸又庆幸,庆幸吴双在那么小的年纪里就知道保护自己,庆幸她不畏强权,庆幸她性格如火,行事果敢…

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问道:“你不是有个发小叫田夏吗?他…”

吴双截断道:“他的处境也没比我好到哪去,尤其刚认识的时候,他怂的简直不像个男人,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转变了,但那都是后话了。”

“好吧,”我叹了口气,问道:“那后来呢?你不会一脚把人家踢的断子绝孙了吧?”

“那倒没有…”吴双枕着我的胸口还枕舒服了,换了个姿势,仰面朝天的躺着,将两只小脚抬起来搭在了沙发上,说道:“但也差不多,那小王八蛋当时因为惊吓过度,从此对女人产生了阴影,得了神经性阳痿,怎么都硬不起来了,听说他家里四处寻医求药也没什么效果,活该,真是活该,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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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双笑的很刻意,就像她刻意没讲当时闯下的祸是怎么解决的,这就是她,从来不愿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偏偏是她这种故作坚强,却最能触碰到我心中的柔软。

“双姐……”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五行大山压不住你…蹦出个…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我正想说些安慰的话,却被吴双完全不在调上哼哼丫丫的歌声打断了。

我凑过头看了看,果然,吴双的眼睛都没睁开,俏脸通红,傻乎乎的勾着嘴角,她分明是酒劲上头醉迷糊了,在碎碎念啊。

“双姐,你喝多了,快回沙发上睡觉去吧。”

“笑话,我都不知道醉字怎么写…”

她可能是真不会写这个字…

吴双是今天喝的最多的,后来又闹了一阵,怕也是强压着酒意,后来知道我没事,她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酒劲儿立马如潮水般涌来,而且是变本加厉,来势比一开始还要凶猛。

“好好好,你没醉,听话奥,咱去沙发上躺着。”我用力将吴双撑了起来,要推她上沙发睡觉。

“你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