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死了,我刚洗的头!”年槿拨开我的手,蹙起眉头,忙向另一侧挪了挪,瞪着我道:“生你的气?别自以为是了,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也丝毫影响不到我的情绪!”
我瀑布汗,这丫头就差把恼羞成怒四个大字印在脑门上了,我依旧笑呵呵道:“看你,说话都带着一股子火药味儿,还说没生气?”
年槿作势要拿手里的薯片丢我,“什么火药味儿不火药味儿的,我说不气就是不气!
“就是,陈哥哥,人家年年那可不是火药味儿,是酸味儿~”
我不禁一怔,就见穿着一套年槿的兔子睡衣的许之遥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捏着鼻子笑嘻嘻道:“哎呦,好酸好酸~陈哥哥,你家的醋瓶子是不是倒了?”
许之遥!这鬼丫头什么时候来的?
“许姐姐,你又乱说!”年槿鞋都没来得及穿,赤着脚便冲过去与许之遥闹作一团,“谁吃他的醋了,我就是不想他脏了我的床!”
许之遥的身手可比年槿灵巧多了,一个晃身便绕到她身后,紧紧搂住她的腰,笑道:“不希望自己哥哥跟别的女人做那种事,不是吃醋是什么?年年,你就别欲盖弥彰了,老实交代,你生气的真实原因其实跟床没关系吧?”
“谁、谁管他啊?”年槿当即羞红了俏脸,嗔道:“许姐姐你太能瞎掰了,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
我权当许之遥在捉弄年槿,根本没多想,或者说,是不敢多想。
“行了,别闹了,我问你,你怎么又跑我家来了?”我还是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一些,边将排长队买来的蛋卷包装拆开,边好奇问许之遥道:“听说你又跟家里闹不愉快了,怎么着,拿我家当庇护所躲着来了?”
“才没有呢,”许之遥朝我吐了吐舌头,道:“我家热水器坏了,只是来洗个澡而已……陈哥哥,你别一脸怀疑的表情好吗?我这人虽然没洁癖,但却有个怪癖,就是每天必须要洗一次澡,不然我就觉得浑身痒,连…都痒,我去不惯外面的洗浴,又没什么朋友,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