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皮外伤会昏迷一天?”年槿一下就戳破了我拙劣的谎言,“你现在在哪?”
“在…”我看了眼床单和门口的楼号,“在第二医院的……”
“嗯!”
见年槿挂了电话,孟时雨才悄悄凑了上来,“你妹妹怎么说?”
“她说想让孟姐姐替我哥点上一根烟。”
“去你的,”孟时雨在我后脑勺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疼的我直嘶哈,“你个混蛋,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告诉你,在你能下地走路之前,烟就甭想抽了!”
孟时雨这一拍,好像触动了我身体的开关,顿时尿意翻涌,憋都憋不住,“姐,那我上厕所咋办?”
孟时雨嘴角一勾,丢来一只矿泉水瓶,“用它解决。”
“它?”我无奈道:“你还说我有心情开玩笑,你不也挺能开玩笑的嘛……就算你真打算让我用塑料瓶解决,怎么也得给我扔一瓶脉动吧。”
“呵,”孟时雨轻蔑一笑,却并未反驳,看出我表情有异样,便猜到了我是想上厕所,连问都没问,直接上前搀扶住我一条胳膊,将我扶下了床,道:“房间里有残疾人用的坐便。”
“独立卫生间?这一天得多少钱啊?”
“钱的事你就甭管了,反正多少都不用咱们自己掏。”
“也是。”
……
上这一趟厕所竟折腾了十来分钟,孟时雨累的直不起腰,右臂勾搂住我的肩,反倒变成我搀扶她了,“你咋这么重啊,累死我了。”
“这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呼——”
撒完尿,我往床上一躺,迟钝的身体需求才终于开始显现,终于感觉到口渴,喉咙干涸的快要裂开了,“水,快给我口水喝。”
“哟,我们陈老爷还知道口渴呢。”
调侃归调侃,孟时雨还是递了一瓶水过来,怕我拿不稳,她又抽回手,拧开瓶盖,然后示意我张开嘴,她要喂我。
我对这种行为没什么抵触,倒是被她总是突然冒出来的“小情趣”潜移默化的习惯了。
我微微张口,看着孟时雨一点点将瓶口倾斜,才喝了一小口,就听门口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等反应,房门啪的一声被推开,我俩转过头望去时,房间里已经多了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年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