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百泉笑道:“不必多谢。你接下来这几日,必然食欲不振,也千万少进食,每日以清水漱口,务必要把残留在食道内的脏东西,给清除出来。”
回想起那条恶心的蛇,夜无眠忍不住又是一阵反胃。
但毕竟方才的悟道,对他多少有些助益,是以很快又扼住了。
他转移注意力,不再想这恶心的事情。
这一番打斗过后,食铺里自然没了进食的氛围,住客们纷纷散去,几个小厮模样的人,不动声色地,拿来笤帚和拖把、抹布,清扫小蛇们的血肉,整理打破的桌椅。
面色阴沉的驿丞过来了,称要将带头闹事的夜无眠扭送去官府。
夜无眠尚未说话,顾百泉朝他摇了摇头,示意都由他来转圜。
顾百泉从腰间摸出一块牌子,对着那驿丞晃了晃,淡定道:“卖我一个面子,不要去见官,咱们私了。”
驿丞看到那牌子,先是愣了愣,随后冷笑道:“南岳衡山派的令牌?呵呵,于我何用!此地是江西袁州府,南岳衡山,管不到我!你这个面子,我不能卖!”
顾百泉笑了笑,又拿出一块牌子,道:“卖我一个面子。”
驿丞的冷笑僵了三秒,不过很快又摇头道:“庐山派今非昔比,早已式微,甚至据说,已经断了传承。所以,这个面子,我也不能卖,还是去见官吧。”
顾百泉仍未气馁,又拿出一牌。
驿丞看了这个牌子,疑惑道:“武功山金顶门的牌子?奇怪,武功山人定下的牌子,并非是这等模样的啊!”
夜无眠见他竟然拿出武功山的牌子,心中也是一阵不解:难道他是武功山人的门人!武功山人的金顶门,竟然能出这种侠义之士?这就怪了。
谁料顾百泉怒道:“别跟我提那个篡位的小人,我才是武功山的正统,这个牌子,是真正的武功山腰牌!”
驿丞端详许久,最终还是摇头:“我驿与武功山金顶门交往密切,怎能不知他的牌子是何样式?你这个不是武功山人定下的牌子,因此,这个面子我也不能卖。”
顾百泉解释了老半天,大概意思即,现任的武功山人,是个弑师篡位的小人,此人不能代表武功山,不能代表金顶门,因此武功山人制定的腰牌是假的,而他手中的,才是真的。
驿丞油盐不进,道:“那便是贵派自己内部的恩怨了,与本官无关。本官只认谁占着金顶,谁就是武功山金顶门的掌门。”
顾百泉怒极,见辩解无用,又从怀中摸出一块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