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区里开例行会,从禁烧点赶回社区之后,我马不停蹄的洗澡换衣服,跟张镇长一块去。
近来乡镇某村纳入卖地计划,区里很重视,毗邻建成区的村庄,被大老板相中,准备下来进一步查看地皮,让我和张镇长格外重视上心一点。
毕竟卖出去一块地,也能给镇上和区里应收一些资金。
手续以及各类协议书准备妥当,每一项工作都要有汇报记录。
此外,因为大老板还要来亲自观察,区领导要求,周三上午九点接待,让我们上点心。
张镇长同我商量,此事由我全权负责,因为最近市里还组织了乡镇互查,要求每个乡镇的镇长跟随市领导,视察每个乡镇的建设情况。
张镇长忙时,我自然是要接手一些重要的工作,所以,我也没有异议,只说了让他放心,紧接着便开始做周三的接待事宜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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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野想出院,下午的时候给我通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腿已经不疼了,想回来。
满打满算,他住院也有段时间了,在医院里,除了偶尔我去看他时,他能给我说说话,解解烦闷,其他时间,他自己在医院,没人说话,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也属实不易了。
我问他不用拐棍能不能走得利索,如果走得不利索的话,最好还是不好出院。
毕竟骨折这种伤,只要没有完全好透,走路走得多了,会一直好不了的。
“能,我现在上厕所都不用拐棍了,你快来帮我办理出院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听着他崩溃的声音,我让他冷静,告诉他到底能不能出院,还要医生开口。
“那你问问那个什么江医生,我想出院,可不可以。”
“那行吧,我打电话问问。”于是,挂掉席野的电话,我便直接给江楼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通了好久都没人接听,我猜测对方估计在忙,只好先挂断,等江楼看到时给我回电。
因为还要提前安排见大老板的事,晚上的值班我没再去,我叫来了老刘,跟他一块商量后天接待大老板的事,加上他,带上一个拍照的工作人员,还有村支书,和书记,一行五人去见大老板,足够了。
老刘听着我的安排,也没异议,就说可以。
见他说可以,我便拿笔记下来,对他说:“那就这样安排了,周三那天早上,虽说是九点,但是我们还是提早到的好。”虽然卖地和买地是相辅相成,合作共赢的“交易”,但毕竟我们是卖方,自然是要做好接待大老板的态度。
“许主任,中午,要管饭吗?”老刘突然问我。
“管,到时候,就去镇上那家常办酒席的饭店吃饭,不过这个你不用管,我明天中午自己过去提前跟老板说一下。”
“需要我让人去了解一下那位老板的喜好吗?”
听到他说的话,我有些意外,“还能提前了解吗?”
“可以,这个,我去安排,争取明天晚上之前给你。”
“行啊,不过,尽力而为吧,如果实在是打听不到,那就算了。”虽然提前了解到大老板的喜好,可以给对方准备合口味的饭菜,是件非常用心的行为,但是,人家一个大老板,哪能随便就被人知道自己的喜好呢。
所以,我让老刘尽力而为,实在打听不到那就算了,毕竟,大家都是人,不能说因为身价不同,他们就只吃一些昂贵的食材,不吃粗茶淡饭。
商量完所有事项,老刘从我房间出去,我又看了看自己的笔记本,将最近的工作安排再次捋了一遍,十月的国庆还有几个活动,禁烧过后还有年总结要写。
之前在市里工作的时候,基本十一月就要开始准备了。
我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感叹时间过得太快,转眼间,我就快来镇上一年了。
收起笔记本,离开桌位,我开始洗漱准备睡觉。
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值夜班的原因,总觉得自己很缺觉,很想好好的睡上一整天。
躺下的时候,席野再次给我发消息,问我出院的事情能不能行。
他不说我都快忘了,退出微信再次给江楼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软软,你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