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陪伴在大燕女帝身边的楚红玉满脸哀伤。
爱郎啊爱郎,你为何一定要这样做?
明知帝王乃天下最无情之人,对权势最热衷之人,还要上这样一份奏章,而且还有镇南王我的亲叔叔为皇姐上一课?
皇姐竟然一直隐瞒她直到战事结束,命令宁烈进城才给予她看,想起宁烈那份奏章她心头直颤。
“……臣尝闻古有仁人之君,虽不兴刀兵,却天下太平,今诸国失此德久矣,民如水,君如舟,独行于大江大河之上,君仁,则水利,水利则万物生,君暴,则民如火,江山社稷顷刻覆灭,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望陛下如上古明君,臣必将为明君肝脑涂地。”
全篇看似劝解,是在威胁。
明君?
什么是明君,假如有人比陛下更贤明,你为谁效力?
你如此有本事,陛下又如何制住你?
无父无母更无亲朋,宁烈你回答的太好了。
好到让皇姐不安!
楚红玉垂眸,眼中是浓浓的忧伤。
“红玉,你说宁山如此大才,派往边关如何?”
“蛮族必定闻风而逃,众多将领也不敢异动,边关之民更可以安心种田。”
“嗯,顺便让宁烈为国开疆屯田,宁烈如此大才不好生使用可惜了。”
楚红玉掩去哀伤,挤出笑脸:“都听皇姐,皇姐的安排必然没有问题。”
“好,朕立刻拟旨,封宁烈为南疆总督,节制南疆军政大权,专门负责屯田。”
三言两语之间,宁烈刚到手的五万军权也没有了。
什么事屯田?
那就是种地啊,种地的人要什么兵权?
你想谋反不成!
…………
重回宁府的宁烈闭门谢客,同僚拜访、百官来访尽皆不见。
直到半月之后,皇宫传来圣旨,宁烈才出门。
对于大燕女帝夺取他兵权,宁烈丝毫不意外。
他已经习惯了。
唯有楚红玉悄然来到宁府:“宁山,不要怪皇姐,她……”
话到嘴边,可楚红玉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
宁烈毫不在意的摇摇头:“我从未怪过谁,帝王有帝王的心思,我也有属于我的想法,不过区区兵权而已,我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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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宁烈真的不介怀,楚红玉才放下心。
围在宁烈身边叽叽咂咂说个不停,只是门外的喧哗声实在吵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