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一夜好眠,为接下来的长久战斗做好准备。
丝毫不知另外两边,有两个人正对着手上的东西发着不知名的呆。
翌日,上官浅神清气爽的推开门,迎面就是宫远徵负手板正的站在廊下的背影,也不知等了多久。
上官浅瞧他,他听到声音也回过身来。
明明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郎,脸上稚气未脱,却偏生整日学宫二那古板的做派,穿玄衣,板着脸,下巴微抬,装模作样。
也就头上那些小铃铛,才显出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稚嫩来。
不过今日倒是有些不同。
上官浅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他。
今日他仍旧披了玄色的大氅,不过却是她昨夜送去地牢里的那件。
内里是一件银白色长衫,晨光下隐隐的暗纹流转,似是透着无限活力和生机。
黑亮的长发散在脑后,坠着各种样式的小铃铛,随着清风微微晃动,折射着淡淡的光晕,散出有节奏的清灵韵律。
那是她送他的小铃铛。
上官浅眼底荡开层层笑意。
“远徵弟弟,今日真好看。”
宫远徵被说的一愣,本就被她方才的眼神看的不自在,这一下耳尖瞬间红透了。
色厉内荏的瞪了她一眼,紧攥的手却泄露出了他的几分慌乱郝羞来:
“一大早胡言乱语些什么?!哥哥叫我来接你入角宫,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上官浅好笑的耸耸肩,不在意小孩子的口是心非,听话的收回视线,转身回了房间。
宫远徵在上官浅进了门,看不见她的身影后才长长舒了口气,只觉得今日的天气格外的燥热些。
扯了扯衣领,又不知想到些什么又将衣领仔细整理好。
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颇有些做贼心虚的轻咳了一声,重新转身负手而立,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上官浅很快出来,只拿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其他的自会有侍者送去角宫。
上官浅走上前,自然的将包裹递了过去,浅笑盈盈:
“走吧。”
宫远徵没说什么,将包裹接过来拿在手里,可看着她那笑意盈盈,走在前面似是迫不及待的模样,心下莫名的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