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澹台烬那殷切破碎的眸子对视，叶冰裳突然笑了一下。

曾经的她，追求的、渴求的，便是那明目张胆的偏爱，和永远坚定的选择，不论她做了什么。

可是曾经，她从不曾得到。

她恨叶夕雾、嫉妒她的出身、嫉妒她的好运。

她整日咒骂她和澹台烬这两个疯子，可心底也未尝没有羡慕。

可那都是曾经。

现在的她，不需要了。

“现实也好，大梦一场也罢，这些，我已经全都还给你了。”

“澹台烬，我放过你了，现在，我们两清。”

澹台烬瞳孔猛地一颤，想也未想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冰裳！没有两清！我们没有两清！”

“你说过的，要与我相伴相随，不离不弃！”

“你不能抛下我！”

比起互不相欠，还不如相互憎恨……

叶冰裳才不管他如何，身前一道柔光将澹台烬震开，抬手间一本修炼心法出现在掌心。

“如今天下一统，百废待兴，朝中空缺之位还有很多……”

“澹台烬，既已换了仙髓，便让它发挥应有的价值。”

叶冰裳走了，只留下一本修炼心法。

冷宫的结界，也消失了……

澹台烬垂眸，将怀里的那本心法，逐渐紧握……

我会向你证明，那个人，不是我……

若我不再是魔神，你是否，会回到我身边……

走出冷宫，两人漫步在长长的宫道，庞宜之侧眸看向她，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便问吧。”

“在这世间，我大概也只有你，能说上几句话了。”

庞宜之抿了抿唇，竭力忽略这一刻的些微异样。

“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吧……”

“重要吗？”

庞宜之一愣。

是啊，重要吗？

不论曾经如何，现在，一切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