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庄前线临时营地,指挥部。
“师长,所有的部队,已经按照军令,按时到达指定位置了。
部队,随时准备总攻!”
赣南山地师的指挥部中,作战参谋,一边用手中的指挥棒,在赵庄的战略攻势地图上比划着,一边,详细的阐述了山地师底下各部队目前的作战情况。
最后,作战参谋,啪嗒一声,合上了军事纪要本,敬了个军礼。
“王长官,您看?”
赣南独立师,师长姓江,名黄,此人,乃是民国十五年川省演武堂毕业的军官、
按照辈分来说,刚过而立之年的王星澜,要叫江黄为叔伯,但,显然,社会上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看,这江师长,弯曲的腰,恭敬的面容,就能够知晓一二了。
说句不客气的话,没有江黄,赣南山地师还会有下一任师长,但,若是没有王星澜,那么,赣南山地师是否能够存在,这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视线放低,少将江黄,轻微的再次呼唤了一声:
“王长官,底下的将士都准备妥当了,就等朕您下命令了!”
陷入沉思的王星澜,被,江师长的呼唤,叫醒了过来。
呵呵一笑,王星澜,无奈的转过身,盯着眼前年近五旬的江黄,说到:
“江师长,我都说了,此次我来,并非督战,也,并非来抢你作战的饭碗的。此次来,我只是,代表衡阳司令部,来观摩学习你们赣南山地师的作战的。”
顿了顿,扫了一圈脸上带着恭敬神色的参谋们,王星澜按了按手:
“诸位,请继续吧!赵庄前线的将士们,以及,被鬼子联队屠杀的赵庄乡亲们的在天之灵,等着咱们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呢。”
王星澜,知道:
眼前的这些军官们,来之前,肯定是被冷江河千叮咛万嘱咐的。
至于,嘱咐的内容,王星澜不用问,也猜得到:
无非就是强调,他,王星澜地位之高,重要性之大,让,赣南山地师完全以王星澜的意志为方向。当然,事实上,自从赣南山地师到达衡阳地界之后,江黄,姜源也的确是如此做的。
不过,王星澜或许没有想到的是:
在,冷江河的话语中,他,王星澜不仅是最重要的资助人,甚至,在赣南独立师秘密出征之前的军事会议上,冷江河用“独立师的缔造者”来形容王星澜的作用。
如此,这帮人,焉能够,不以他王星澜的想法为先啊!
江黄,向,王星澜投去了征询的眼神,却见,王星澜,微微一笑,伸了伸手。
见状,江黄会心一笑:
“诸位参谋,诸位战友们,既然,王长官,让我江某人发令,那我就舔着脸,进行下一步的总攻行动了。”
这一话语,虽然突兀,但是,放在现在,竟然没有一个赣南独立师的军官,认为这句话,不合时宜。说到底,还是,冷江河给的“缔造者”的身份实在是太崇高了。
再加上,虽然,王星澜和这帮军官们,相处了不到,三天,但是,这三天以来,不管是在作战方向上,亦或是,用兵调度上,江黄都感觉,王星澜都能够胜出自己一筹。
这并不是夸张,而是,事实的确如此。
也是,王星澜,他可是沪市的谍影之王啊,他,手下的特工,加上,沪市周边的武装力量,少说,也得有五六千人。如此,之规模,王星澜能够指挥一个七千余人的山地师,也,不算奇怪了。
要知道,指挥沦陷区对敌作战,操心的事情,可要比指挥一个山地师要多多了。
“命令,三团,戒备赵庄以北的第六师团第五十一旅团,其余,部队,全部上战场。全市上下,只要是能够动的,都给老子上!”
顿了顿,战斗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收尾阶段,江黄,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重重的将腰间的美式手枪拍在桌子上,大声吼道:
“兄弟们,去打小鬼子吧!”
“遵令!”
哗啦啦,军令一下,顿时,整个指挥部为之一空。
见状,王星澜,也收拾收拾衣装,拿起腰间的盒子炮,就冲着外头走去。
却不料,一双手,直勾勾的就堵住了王星澜的前进方向。
侧过身子,王星澜,定眼一瞧:
“霍和,你这小子,拦着我作甚?”
“你那霍家嫡传的迷踪拳,这不上去,给小鬼子看一看厉害啊?”
说吧,王星澜一把推开,悲催的霍和,就像跟着部队一起上赵庄宗祠。
赵庄宗祠,那是,鬼子的前线先锋指挥所所在地,也是,赵庄鬼子抵抗最激烈的地方,当然,也是,鬼子,现在最后一处还能够负隅顽抗的堡垒地带。
闻言,霍和,一点都没放下手,还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师长江黄。
见状,江黄也只能够硬着头皮,上前劝说:
“王长官,您可是党国的宝贝,来之前,冷司令,可是特地嘱咐我,这一次,就算是折了整个山地师,也不能够让王长官您,上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