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拦住我说别急别急,回身进了小平房,很快提了两个大袋子出来,不由分说把袋子塞进我的手里。
袋子里全是小孩子爱吃的零食,我推辞不掉,只好接了过来,把女儿送进托儿所,提着两个大塑料袋去上班了。
我迟到了,进厂的时候已经八点半。
大门口的积雪已经被孬蛋打扫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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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把门神这官挺当回事,不仅负责,还不吝惜力气,上岗没几天,把大门外堆积了多年的垃圾全清理干净了,让孙建成很高兴,在发工资的时候,给他加了二十块钱奖金。
孬蛋站在门口冲我傻笑,大门里面不远处,徐冰雅和小苗在兴致勃勃的玩堆雪人。
榆树坪的冬天,下雪天并不少见,但象今天这么大的雪不常有,向来矜持的徐冰雅也有玩雪的兴致,倒让我有点意外。
我从手中的袋子里抓出几包零食,塞给了傻笑着的孬蛋。孬蛋不客气,撕开一包就往嘴里塞。
眼尖的小苗看见了,拉着徐冰雅跑了过来,嚷嚷着厂长发福利了,我和冰姐也要。
我把两个袋子都递给小苗,小苗接过去乱翻一通,嘟嘟囔囔地埋怨,怎么都是哄小孩的东西啊,真没劲。
徐冰雅挺好奇,问我干嘛把给孩子买的零食提到了厂里。
我无奈地笑笑,告诉她,刚才送小丫头去托儿所,碰见你妈和小弟在扫雪,是你妈硬塞给的。
这么多东西,总不能都让孩子带进托儿所里去吧。
小苗蹦蹦跳跳又去堆雪人了,孬蛋也操起扫把去扫门外路上的雪,留下我和徐冰雅站在飞雪轻飏的门口。
徐冰雅抬手掸了掸身上的雪花,轻轻一笑,说,我妈就那样,不管看见谁家的小孩都稀罕,热情的有些过头,你别介意啊。
我说,你妈刚才还埋怨小弟,问你姐俩啥时候才能让她抱上亲孙子,省得让她老是眼馋别人家的宝贝。
徐冰雅闻言色变,仰面朝天,轻叹一声:“我不孝,可能要让老妈抱憾终身了。”
言罢,几滴泪水从她白皙的脸上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