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年了,修理部的生意很好,老板和两个帮工手里都有活,我坐在店外的小椅子上,边等待边和修车师傅闲聊。
离我最近的师傅修车动作不熟练,我笑话他,他说自己不是修摩托的,是开汽车修理部的,下雪了没生意,被修摩托的朋友叫过来临时帮忙。
我随口问他,修汽车比修摩托挣钱吧。
师傅说,小本生意,小打小闹,还真没修摩托车挣钱。
我不信,说附近给小煤窑拉煤的大卡车,少说也有三五百辆,汽修部的生意怎么可能不好?那些拉煤车不用保养,也不会发生故障吗?
小主,
师傅说你是外行,不懂这中间的道道。人家拉煤车看不上我们这些小店,保养和维修都在山外的修理厂,除非是撂在半道上,动弹不了才会找我们。
我的心中忽然一动,萌生出了一个让自己很兴奋很冲动的念头,再也坐不住了,给老板打了个招呼说明天再来,骑上摩托车上山去找吴大宝。
大宝是开小煤窑的,自然常和拉煤车打交道。
他告诉我,个别开办的早、规模大、有实力的小煤窑,有自己的运输车队。大多数的小煤窑和他一样,都要找运输专业户拉煤。他们村就有几家专门跑运输的,每家都有几辆拉煤的卡车。
我对大宝说,让春草整几个菜,你叫两个和你关系好的车老板过来,我请他们喝酒,请教点事。
大宝说,刚下过雪,这几天拉煤车停了,这些家伙肯定都窝在家呢,吆喝一声能来一帮人,龙哥有什么事尽管问。这帮哥们都是实在人,要喝好了,连媳妇昨晚穿的裤衩是啥颜色都能给你说。
在旁边给我们添茶倒水的春草,脸羞的像挂在门外的山柿子一样红,扭着小身板,掀开窑洞门帘,出去准备下酒菜了。
第二天,我没去厂里上班,而是去了矿汽车队,和车队队长喝了一上午茶,闲聊了一上午。
人家以为我有什么事,结果直到出门,我什么正经事也没说,把那个老兄搞得挺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