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镇做题家

小孟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开始了他种植豌豆的传奇人生。

当时主流的遗传学认为,遗传就是1+1=2,爸爸妈妈的特点相加,最后生孩子的时候粗暴的各自继承一半,也就是一只黑猫和一只白猫配种,最后生下来一只黑白相间咪咪。

可我们的小孟可是正经学习过数学的,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些遗传学家的数学应该是体育老师教的。

就算一个物种原来的有几十几百亿种特点,经过万物复苏,动物交配,年复一年的无限除以2,哪个数字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最后岂不是所有的猫猫狗狗都长得一样?

于是,不信邪的小孟就此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在好不容易走出大山,成为一名光荣的铁饭碗神父之后,他再一次扛起了锄头......

从此,十万大山少了一个农民孟德尔,静谧的修道院多了一个遗传学的传奇。

他将小小的豌豆田划分成不同的部分,用刷子进行人工授粉,顶着烈日在田间劳作,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到了晚上,他便拿出自己辛苦统计的数据,反反复复地翻阅着先前的记录,拿着笔在纸上反复推导着公式,夜夜如是。

一晃八年,他给豌豆兄做了八年的月老,不辞辛苦的在田间地头劳作,终于把自己的实验结论整理成了一篇论文,虽然磕磕绊绊,但总归是发表在了科学杂志之上。

可想象中的在平静的遗传学界一石激起千层浪,像达尔文发表《物种起源》一样C位出道的梦想却没有实现。

毕竟,谁会在乎一个业余科学家,一个只知道祷告上帝的神父在田间地头做出了什么贡献呢?

他开始给各个遗传学家写信。

每一个夜晚,他都将自己精心撰写的论文连同手稿一起放入信封,并在第二天的清早满心欢喜地交给已经不知道光顾修道院多少次的邮差。

他是多么的期望能够引起哪怕一位科学家的重视,可无一例外的,这些信石沉大海,甚至勤勤恳恳的邮差还会在数个月后把原封不动的信件重新放到修道院的门口。

老孟倒也不气馁,只是轻轻拍去信上的尘土,自己觉得还挺幸运的,今晚不用再准备手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