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漫长,墨玦水土不服,一路上病殃殃的,晚秋天寒,竟然患上流感,高烧了几天。
君瓷怕舟车劳顿让墨玦的病情加重,于是让一行人落脚在附近的城池中。
君瓷披着氅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用汤匙一下一下的搅动着,任由门外的冷风吹散这热气。
“将军,将士们驻扎在城外,咱们这动静太大,不能久留。”青衣自从被君瓷踹出去过后就谨慎了很多,“想必京都那边已经派兵追了过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点回南粹的好。”
“嗯。”君瓷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手上搅动的动作不停,“再休息两天。”
“可……”青衣欲言又止。
君瓷用手指蹭了蹭碗底,温度正好,便端着药碗往楼上走,进了墨玦的房间。
青衣看着君瓷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黑暗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床榻上的人背对着君瓷,时不时轻咳两声,身体随之抖动两下。
君瓷关上门,将碗放到一旁,抬手脱了氅衣。
墨玦背对着君瓷,听着她窸窸窣窣的声音,眸光静静地盯着自己的指尖。
过了一会儿,床边一沉,君瓷坐在床榻边,手朝墨玦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