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福王府的人在这里等得火急火燎,你个奴仆却在这里悠闲的喝茶!
你喝什么茶?
你难道不应该伺候福王府的贵客喝茶吗?
你笑什么笑?
活都没有干明白,你笑个长虫!
可此时的当务之急,不是与这奴才较劲,而是赶紧得找到保大雕。
此间没了保大雕,侯敬主总感觉有一道阴风正在他的后脑勺处疯狂的肆虐。
“你,就你。
我们你,你们的保总管去哪里了?
刚刚我明明见到他进来这里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似乎是某些潜意识层面的东西已经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侯敬主此时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对于自己的失态愣了半天,侯敬主也不知道该如何去继续应付了。
他侯敬主,在乱兵之中都不曾惊慌,今天这是怎么了?
此话一出,却也彻底惊动了强自镇定的朱由菘,使得其从交椅上猛地蹦了起来。
座椅碰撞之间,朱由菘拨开侯敬主往里面一看,别说保大雕的人了,就连一样用来装钱的东西都没有。
空空荡荡的后堂,简直比某些人的脸还要干净。
完了!
出大事了!
这五百万两,肯定又要被那保大雕给提前用掉了!
“前面至少还有几箱碎银,这后堂怎么连个屁都没有?!”
朱由菘怒极,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质问与保大雕相关的问题,只能捡些现实的问题去苛责。
只要能够通过闹事的方式将主要人员保大雕给找出来,那么后面的事情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这是朱由菘身为老朱家子弟的天赋直觉,也是难得一见的高光时刻。
“回王爷的话。
保总管前往其他地方去找钱了。”
年轻小厮依旧笑呵呵的回应着,甚至还有空抿一口桌上的茶水。
看起风度,竟然颇有几分八风不动的淡然。
面对一名暴躁的亲王,这名年轻小厮竟然会如此的淡定,这就让被扒拉到身后的侯敬主感到有些奇怪了。
精于识人的侯敬主,此时也有些拿不准,这个丰神玉润的年轻人,颇有几分富贵相的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甚至于,侯敬主竟然莫名的觉得,这个年轻人,很可能并不是赵平乱手下的人。
毕竟,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太像是一个无关的第三方人员了。
也只有一个无关人员,才敢于在一宗涉及五百万巨款的大事件之中保持淡然。
一个陡然出现的第三方无关人员吗?
这就太显诡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