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泥冬身上泥巴干裂,以及脸色焦急样子,怕不是在河边守了一天。
也是,二十多块钱,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一笔大数,更别提整天在村里晃荡搞这些“没名堂”的了。
村里都拿泥冬当毛孩子看,偶尔遇到他这样赢了钱充大方的,或是帮忙跑下腿,才能有个几毛块把钱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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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向河把自行车扎起来,“怎么,怕我不给你钱啊。”
“哪有,村里谁不知道向河哥说话算话,我怕什么。”小小拍了个马屁,见秦向河伸手往怀里掏,泥冬忍不住舔舐下干燥嘴唇,“不急,不急,我明天来拿也行。”
秦向河闻声笑踢了一下,前世只知道泥冬爱捣鼓鸟啊鱼的,也爱跑腿赚点零钱,倒没留意过话说这么圆滑。
什么不急,那神情明明就是急的很。
村里谁不知道,他秦向河但凡兜里有点钱,不是请人喝酒就是去赌,不败光就不舒服。
从兜里掏出早分出来的二十四块钱,他在手里甩了下,递过去,“给,回家让你老子给收好,别弄丢了。”
“嘿嘿,俺娘让我挣钱自己收好,给俺爹,最后不是喝酒就是耍钱输了。”
秦向河一愣,搞不清,这是被骂了,还是占便宜了。
嘴上说着不用数,一接过钱,泥冬沾着唾沫,把一叠票子数了又数。
“……这么多,我是怕向河哥你给多了,其实我一点不急,是大亮二亮,跑我家问几次了。”
见秦向河好笑望来着,泥冬挠挠满是干裂泥巴的头。
忽而泥冬想起的道,“对了,向河哥,下午刘大胖和张余来了,看你不在家就走了,不知想喊你去哪耍钱的。”
秦向河眼神一凝,不在意的笑笑。
见泥冬可能是第一次一下子挣那么多钱,手都快把钱攥出水了。
他笑着道,“行了,快回家吃饭去吧。”
“向河哥、向河哥。”泥冬连忙又拦住自行车,脸带希翼,“你朋友还收不收了?今天又钓了点,大亮和二亮也在塘里抓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