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秦开胜把烟袋杆在石头上敲敲,倒出里面烟灰,“你娘不在这,说吧,到底什么事?”
“真没事。”秦向河将轮子卡进平板车凹槽里,然后推到墙边。
那边,王桂云从厨房出来,摊开手中糖果, “向河,这些,还有你家肉大骨头的,都是大俊家送的?”
秦向河摇头,“不是,我自己买的。”
可能是那晚大俊夜里过来喊醒大宝妞妞,骗说去吃肉,而等第二天早上,家里就开始有了泥鳅吃,晚上更是有了大块大块的肉。
所以任他怎么解释,俩娃都觉得这些是大俊叔送的,估计刚在厨房和奶奶也这么说了。
提到大俊,他神情难免不自然。
不是大俊、王灿逃了,这事就能过去,相信以后还会再见,到时再做计较。
王桂云留意到了秦向河的脸色,问,“怎么,和大俊闹翻了?”
秦开胜沉下脸,重重哼了声的转过身。
秦向河知道,父亲最看不得大俊,也难怪。
从小到结婚后的几个月,他虽说有点叛逆,但也没怎么离谱。
之后不知怎么和刘大胖混到一起的大俊,开始不断拉着他出去喝酒,再后来又慢慢上了赌桌。
秦向河上学时比较爱打牌,可从来不会耍钱。
在一次他和大俊几人出去喝酒,完了觉得无聊,刘大胖就搭起了赌摊子。
他开始是照旧在旁边看的,恰好大俊有事出去,让他帮忙凑个摊,结果那一下午,他整整赢了五十多块钱,几乎是妻子那时的两个月工资。
清楚记得,那天赢钱,他特地跑去镇上,称了整整五斤肉回来。
之后连续赢了几天,渐渐上瘾,哪知又过几天,便连续往外输,这赌瘾就变得更大了。
父亲一直认为,不是大俊,他也不会染上赌博,以至于后面败家的不成样子,更不会闹成今天这个局面。
“向河?!”
秦向河刚要说大俊已经“走”了的事,忽听院门外传来惊讶声,转身,见一个三十五、六岁,浓眉大眼的男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