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开动,望着被茫茫白雪挡住的身影,秦向河久久难以收回视线。
十月来的南宁,回去时,已然深冬了。
两个半月的时光,像过了很久,又像是转眼即逝。
秦向河很庆幸,决定来南宁找白鹿。
否则都不知白鹿生了那么大的病,更不知道白鹿在南宁的委屈和煎熬。
更庆幸,白鹿的手术成功,治疗理想,快的话,两年左右就能完全康复。
而让他难过的,也正是这两年多时间。
这期间白鹿因为病情,只能留在南宁,他和孩子、家人都在茅塘,注定无法长期的团聚。
还好,如今交通相对发展了些。
下次再来,要是情况允许,就把大宝和妞妞也带上。
两个小家伙,在家里不知念多少遍了。
而白鹿,也心心念念着两人。
在病房看护时,他好多次听见白鹿梦中喊着孩子的名字,虽然事后都没提起,可白爸爸白妈妈看他目光,明显怨怼了很多。
像昨晚去家里道别,老两口千叮咛万嘱咐,说下次来南宁,怎么都得带上俩孩子。
火车不时的前后晃动,秦向河也在煎熬着。
一边是离的越来越远的妻子,一边是越来越近的孩子和家人。
正是这样的惦念,让他觉得回去的旅程,似一晃眼就过去。
从出口被裹挟到广场,又差点被人给推倒,秦向河这才发现,已经抱着行李出了宿阳火车站。
宿阳没下雪,初升太阳照身上,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气温比南宁还低。
秦向河跺跺脚,没有急着坐车回长溪。
他拎行李走到街边,拦一辆出租车,问了位置后,往北郊一片厂区而去。
而今,身上装着两万块巨款。
从刘剑上次带钱去南宁,到至今,又快两个月了,县城的店里,想必又有至少一万块的结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