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向河反问，阮宁很不淑女的翻了个白眼。

暗忖，真没看错人。

这混蛋和张建豪，就是一个路子，甚至比张建豪还会伪装。

张建豪则认真解释，“新泰，是宋记和虹泰在康北省合开的一家磁带厂，同样从日本引进来的生产线……”

“是吗，国内涌现更多先进磁带厂，更能促进市场的繁荣，是好事……”

然而，秦向河的话，说到一半，就被阮宁冷笑声给打断。

臭女人，太不给面子了。

那张建豪也在睁眼说瞎话，怎么不看她嘲笑！

装作没听到，他对张建豪继续道，“不是张先生告诉我，真不知道有这事。”

“看来，是我多心了，还以为这次爱乐音像降价，是针对新泰呢。”

张建豪释然，复而补充说，“小仁和周斌在开厂前，向我保证，新泰绝不会来抢含山的订单。如秦先生以前说的，国内市场大的很……”

“张先生多虑了。”秦向河微笑的拦住话，“爱乐音像宣布降价，是处于市场的考虑。美达跟进，一来，是技术革新，成本上有所压缩。二来，也是给含山各厂减轻压力，可完全没有什么针对新泰的意思。”

张建豪听美达在白磁带成本上有所压缩，眼神微动，后笑道，“秦先生这么说的话，我就放心了。”

笑声消失。

包厢里，陷入短暂的安静。

这下，连李珊都看出了气氛不对。

哪是什么朋友见面。

麦芒对针尖的，分明是仇家吧！

林四丫似是觉得屋里闷热，起身到窗前，稍稍打开些，往楼下扫了眼，又重新回到位子上。

“秦先生还不知道吧。”张建豪再次开口，“前段时间，易联的经理，带着一队人去日本做市场考察，觉得那边的超市模式很新颖。回国后，就立刻做企划，要在庆江开一家，融合超市、餐饮、娱乐等项目的综合大卖场。”

秦向河眉头微动。

联荣集团要在庆江建什么综合大卖场，说白了，就是白云的生活广场模式，他没听到丝毫风声。

念及此，转脸，见对面的阮宁也是表情愕然。

发现到他的目光，阮宁暗暗摇了下头。

张建豪又继续的说，“对了，白云生活广场，听说也是秦先生去了一趟日本，回来才创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