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姑娘你怎么了?”
那几个敛官儿,还好心地以为虞幼鱼是因为李春儿白骨森森的尸首被吓到了,连忙白布一盖,摆手道:“姑娘莫怕,人死灯灭,也就这白骨吓人了些,咱哥儿几个马上就给它埋了去!”
几声呼唤,这虞幼鱼才反应过来,道了声多谢官爷,进屋去了。
留下几个精壮汉子的敛官儿望着她背影,瞩目良久。
“唉,要是咱能有这样的相好,让咱少活十年都愿意!”其中一个光头敛官儿叹了口气,道:“那看坟大人真是好福气哦!”
“算了吧,咱们这辈子怕都是攀不上这般容貌的女子了,这看坟大人虽说也是下九流,但人家拿着仁德王门客令牌,能引得这般女子倾心也属正常。”又一个大大咧咧的敛官儿开口。
听罢,其余几人皆是点头。
唯独一个瘦小的敛官儿,魂不守舍,连方才虞幼鱼走过来,都没太注意到。
就好似一个庞大的罩子将整个不归陵都笼罩了起来,他能从里边儿看到外边儿,而外边儿却窥探不到里边儿。
阵法之道,阵图为重要媒介,种类繁多,分法无数,以使用次数来分的话,便可分为一次性阵图与长久阵图。
随后,他回到自个儿屋里,紧闭门窗,取出一张脸盆大小的阵图来。
就好似那混浊的水面上的人,看不到水下涌动的暗流一般。
他想了想,方才一拍脑门儿,开口道:“哦!俺想起来了!今儿城里有人杀头!叫得大声,俺便过去看了看,大抵是那个时候沾上了血。”
而余琛手里掩世阵图,里边儿便刻画了一个名为“掩天避世”的古老迷阵。
这一年过去了。
正巧!
余琛才无奈叹了口气,朝石头喊,“石头,米不够了,下山去买点儿上来!”
那时,虽然余琛带着森罗鬼面,能掩盖自个儿的气息。
但更多百姓穷人,没盘缠离开,只能忍饥挨饿。
后者就要珍贵许多,以更加复杂的技艺打磨刻画,让阵法永久烙印其中,每次施展以后,只要重新为阵图补充天地之炁,便可以再度施展。
当然,最后是被占天司的炼炁士们轻易镇压下去了。
殡葬司的瘦猴儿,家里便是幽河县一个村子的。
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将余琛看了个遍。
另外一个敛官拍了拍他的肩膀,方才把这瘦小的敛官儿喊醒:“完事儿了!走了”
知晓了这掩天避世阵图的妙用以后,余琛一拍大腿!
好东西!
当真是需要什么,就来什么!
这会儿,他正发愁这事儿呢!
前者便是如那吴庸刻画的阵图,相当于一次性的法器或符箓,用了就没了。
这玩意儿倒是没得任何一点儿什么攻击性。
作为同僚,也作为兄弟,瘦猴儿的情况,他们是知晓的。
石头的衣裳上,有血。
只看这阵图材质似纸非纸,似皮非皮,呈四方之形,其上刻画无数繁杂玄奥的符文,隐隐脉动,好似随时都会超越阵图,覆盖天地那般!
其名——掩世阵图。
当然,虽说是大人物吧,但说白了就是个“反贼”。
余琛这才放心,又问:“那你身上的血是如何回事儿?”
下山买米的石头,也终于扛着两大袋精米,上山来了。
余琛收了阵图,啧啧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