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他没有接触过任何稷下书院以外的人。
更加坚定了文圣老头儿的猜测。
——子季大儒的死,就是身边人干的。
而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对于自个儿的死,子季大儒倒是挺看得开的。
他直言倘若只是自个儿死了的话,应当也不会留下这般深厚的遗愿来。
真正让他无法瞑目的,是圣玺。
身为稷下五大儒之一,他很清楚圣玺究竟代表着什么。
——那是从大夏开国开始,就一直传承在稷下书院的无上之物,是三山九国运大阵的中枢之一,是整个书山的责任和象征。
这般重要之物,在自个儿的继圣大典上,丢了。
他哪儿能甘心死去?
这才化作遗愿,留下来。
——找到那丢失的圣玺!
“虽说君子不做无凭无据之疑。”
子季大儒叹了口气,“但倘若要说究竟是谁会害死我的话,二师兄是最有嫌疑的——本来在角逐圣位的论道中,他与我不分上下,但最后就是输在了圣玺的考验上,据说他是因为心性不够,未曾通过考验。从那以后,我能明显感受到他冷漠的态度。
但在继圣大典前一天,他却一反常态邀我引酒作诗,倘若说我被下了毒的话,应当就只有那一次机会。”
二师兄?
余琛从文圣老头儿的记忆里,找到了这家伙的信息。
此人唤作子贵,四十多岁,也是文之一道的天才。
但向来争强好胜,凡事都喜欢争个第一,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别的能够指摘的。
余琛点头,心头了然,站起身来,“那便去看看吧,这子贵大儒。”
同一时间,京城,相府。
宋相和贺子秋在书房里,也在忙着稷下书院的案子。
——虽然这事儿不归宋相管,但这会儿他名义上掌管书山个稷下书院,又事关圣玺,这位一人之下的丞相如何坐得住?
底下一位管家模样的老人恭敬禀报:“回禀老爷,刑部的消息——第一,子季大儒是死在一种不明蛊毒之下,第二,看守圣玺的文生死亡时间在继圣大典清晨。”
宋相点了点头,看向贺子秋,“你怎么看?”
后者皱了皱眉,侃侃而谈:“既然看守圣玺的文生是清晨死的,而那个时候百姓和三教九流还未入场,稷下也还未对外开放,便足以说明倘若害死子季大儒的凶手和盗走圣玺的是同一个人,那他便只能说稷下书院的人。
并且案发以后,稷下书院被封锁至今,圣玺又不能被存在在芥子袋里,足以说明两件事儿——第一,凶手是子季大儒身边信任的人,方才能悄无声息杀死一位神薹圆满的炼炁士;第二,圣玺……还在书院里,只是被人藏了起来。”
顿了顿,他皱了皱眉头:“另外学生听闻子季大儒平日相当谨慎,这般情况之下还能给他下毒,一定要是他无比信任的人,比如……其余四位大儒。
所以我们只需要盯紧其余四位大儒,多半便能找到凶手!”
宋相听了,满意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