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苍白的鬼火,在那祭台四方角上燃起,摇曳之间,幽冷邪恶。
而在那祭台中央,一根苍白可怖的刑柱矗立,一个没有面孔的稻草人而双手光脚摊开,被死死钉在刑柱之上。
那一刻,少司和隋烊只感觉浑身上下,一个激灵,浑身冰寒。
紧接着,就见余琛右手一翻,一团浓郁的天魔之气,出现在手中。
——正是先前在太华山上,以神胎酆都大帝镇压的那诞生在吴忧身上的幼天魔。
说这原本吧,咒杀之道,自然是需要被咒杀之人的某些“痕迹”。
余琛实际上是不可能搞到那至天魔的任何一点儿的“痕迹”。
可偏偏,至天魔有一种能力——创造属于他自个儿的天魔之气,感染生灵,繁衍第二代天魔。
这原本让是一头天魔从形单影只,到一个庞大的天魔群体的可怕能力。
但这会儿,却成了催命之符。
——吴忧身上诞生的那幼天魔,从某种之上,可以看做是那至天魔的血脉后裔。
尽管天魔这种生灵,没有“血脉”这种说法。
但这幼天魔,却是真真实实诞生于那至天魔,逆推回去,轻而易举就能追索到那至天魔。
于是,且看余琛将手中那团天魔气儿,向前一推。
这个过程中,那团天魔之气,疯狂挣扎,疯狂咆哮,最后好似雨水落进尘土一样,沉入那漆黑的稻草人中。
于是,森森天魔之气,从那稻草人上显化出来。
噗!
天魔之翼展开!
嗤!
天魔之眼睁开!
黑雾环绕之间,那稻草人儿完完全全变成了那至天魔的模样,被死死钉在那冰冷的刑柱之上,好似等待处刑。
那一刻,少司和隋烊终于……恍然大悟!
尽管他们并不清楚,余琛那本沉重黑书和那诡谲祭坛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但俩人都是见多识广,自然认出来了,这便是……咒杀之道!
蓬!蓬!蓬!蓬!
又是几朵苍白鬼火,在余琛周遭燃烧而起,沉浮不定。
余琛一探手,从其中一朵森冷的鬼火里一探,一抽,取出一柄狰狞的骨弓来,握在手中!
然后,另一只手再往鬼火中一取,一只白骨铸就的箭矢,已被握在五指之间。
古老,蛮荒,粗糙,好似从人身上拆下来的骨头,用冰冷的石头磨制而成那样,仅是看着,便好似有无穷无尽的冤魂,疯狂咆哮怒吼!
“这是……什么咒杀之道啊……”隋烊将军咽了咽口水,看着那恐怖的骨箭,一阵头皮发麻。
少司也是点头,喃喃道:“古神……咒杀……这判官浑身上下都是些什么阴间手段啊……”
而正当俩人喃喃时候,且看那判官不紧不慢,引下一一缕缕古神精血,缠绕在白骨箭矢之上。
搭弓!
拉箭!
那一刻,余琛整个人的精气神,好似都灌注进那一枚骨箭之中!
幽光大放!
恐怖气息,升腾而起!
诡谲,阴冷,不祥,污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