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主子心中早有决断,无需他多言。
舒长钰神色略显困扰,带着几分无可奈何道:“他总惹我生气,有时真想把他的嘴巴缝起来,这样他就能乖乖听话了。”
他漂亮的下巴微微抬起,一双漆黑的眼睛眯起,似乎在考虑这种可能性。
随后,他惋惜地说:“不过把他的嘴巴缝起来,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了,那还是算了。”
舒长钰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浮现,似乎很享受跟宋芫这种微妙的关系。
“希望这次之后,他能乖一点,别再惹我生气了,不然的话……”他的声音逐渐低沉,却字字清晰,“就打断他的腿,把他关起来,这样就听话了。”
暗七汗涔涔,主子看似玩笑的话语中隐藏着几分认真。
被主子看上,可不见得是件幸运的事。
舒长钰起身:“备马,去县城,先去看看那只呆鹅有没有被吓着。”
熬到天蒙蒙亮,宋芫才眯了一会儿眼,直到牢头过来开门,喊他:“喂,醒醒,有人来看你了。”
宋芫条件反射似的弹起来,飞快擦了擦眼角,再定睛一看,牢房外,站着一高一矮两人。
“鹰哥,还有钟哥,你们怎么来了?!”宋芫诧异道。
他还以为是舒长钰来了,再一看,这会儿天色尚早,舒长钰大概还没收到消息。
钟会叹息一声,说:“昨天就听到消息,得知你被官兵抓住了,我们打听了半天,才知道你被关进县衙的地牢里。”
“鹰哥跟这里的牢头认识,答应让我们进来跟你说几句话。”
“芫弟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鹰哥震声说道,“实在不行,咱就算是劫狱,也要把你救出去。”
“嘘,哥小声点小声点。”宋芫吓得急忙提醒他。
就算是随口说说,咱也别嚷这么大声。
鹰哥满不在意说:“没事,牢头是咱铁哥们,不会打小报告的。”
宋芫关心问道:“惠王那边没找你们麻烦吧。”
“你且放心,那边并没有找上我们。”钟会回道,接着,又从袖口掏出两个馒头塞给他,“你还没吃早饭吧,赶紧吃点填下肚子。”
宋芫接过馒头,心里感动不已,没想到他最落难的时候,鹰哥他们还愿意冒着风险来探监。
这时,牢头过来提醒鹰哥,他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