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是一件非常费时间的事情。
看起来纸只有那么大一张,但要给一幅带着人物和风景的画上色,最起码也得几个小时。
如果用彩铅这种体力活画具,十几个小时都是正常的。
所以霍妜很少认真的画一幅作品,毕竟爱好有时候抵不过懒病,除非有些时候真的没什么事情做,才会用这种方式来打发时间。
霍妜面前的这盒水彩是自带调色盘的, 她没有特别频繁的使用,所以只能看出一些用过的痕迹,调色盘里残余的之前使用的颜色也不多。
虽然看起来有点脏兮兮的,但每一种曾经调出来的颜色都是宝贝,能省下很多重新调色的时间。
而且对于色感不强的人而言,想要再调出一模一样感觉的颜色很难,也很麻烦。
霍妜一直在桌前,从未时到亥时,从白天到桌上烛台亮起,七八个小时连屁股都没有挪一下。
要不是丫鬟偶尔过来问话能得到回应,都快以为她在里面嗝屁了。
终于,霍妜放下手里的笔,转而拿起两张画看了起来,最后满意的点点头:“还行还行,看来我还没怎么生疏。”
她将其他东西收起来,拿着画走出山艺阁,脚步十分轻快。
一想到能给褚卿带来极致色彩的震撼,她嘴角笑意压都压不住。
刚走到主院,暗震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连忙迎了过来,“霍姑娘,你怎么才来啊,王爷都等了很久了。”
霍妜说让褚卿等着,褚卿就真的一直等着,坚决不提前动筷,也不吃别的东西先垫垫肚子,就怕刚吃了她就来了,然后正式用餐的时候不饿扫了兴致。
他们暗卫都已经吃过饭换班了,褚卿还在等。
“刚忙完,刚忙完。”
霍妜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然后绕开他就往里走。
褚卿早就已经处理完了奏折,这会儿正坐在桌前看书。
听见外面的动静,他便放下书走了出去,只看到霍妜笑吟吟地朝自己小跑过来。
明明已经快到深夜,却感觉周身都被照亮了。
“褚卿,送你的。”
看着递过来的两张雪白的纸,褚卿不禁一愣,“你今天就是在忙这个?从下午一直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