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霜靠着栏杆,对他笑了笑。
“能有什么大不了,习惯成自然的事,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季汝阳拧起了眉头,真切的关怀用了利益做包装。
“您的脸色很不好,您是奴才未来的青云路,一定要保重身体。”
陆凝霜指甲紧紧扣着精铁栏杆,苍白的脸庞涌上轻佻的笑容。
“真可惜,我历经艰险才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这里,却不能玩一玩季公公……”
季汝阳视线落在她额间沁出的冷汗上,声音平静却轻柔:
“下次吧,奴才身上脏。”
而不是说“他们不会打开牢门的”。
两句话的意思很不一样,前者是他心甘情愿,若非不愿脏污的身体冲撞了贵人,在哪里戏弄他都无所谓。
后者却将内心的拒绝,藏在了牢门这个理由里。
陆凝霜一步一步离开,在椅子旁回头:
“我等你,季公公。”
……
院子里的树叶渐渐黄了,桂花的香气弥漫了整个院子。
陆凝霜恹恹的躺在床上,苏辞月跪坐在脚榻上,很认真的为她揉着小腹。
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纵使双手都开始抽搐了,苏辞月的都没露出不耐的神色。
“霜宝,有好些吗?”
她忧切的问道。
等将少女故意盖在脸上的狐狸软枕移开,却发现泪早已染湿了鬓角。
“霜宝,你怎么了?”
苏辞月猛的起身,因为膝盖僵径直往床上栽去,她急忙伸手撑住床面,只差一点儿就将人给砸伤了。
缓了一下后,她慢慢从少女上方起来,侧坐在床沿俯身去擦她眼角的泪水。
“很痛吗,你要不要咬我?”
陆凝霜确实很疼,疼得想要把自己开膛破肚,她挺羡慕自己上一次的,直接晕过去大半个月。
“疼……”
那微弱的嗓音都是发颤的。
“霜宝,我怎么帮你,怎么帮你?”
苏辞月一会儿去擦她眼泪,一会儿又揉她肚子,弄得手忙脚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