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很奇怪,惋惜之中带着一股忧郁气息,仿佛在哀叹生死别离。
二小姐说话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
她闭着眼睛溺在爱欲里,朝陆言挥了挥手,男人替她掖好毯子,将露出的粉红脚趾遮了起来,便安安静静的退下了。
他腹部的刀伤很严重,这几日也才刚刚结痂,刚才跪地一番忙碌,让伤口崩开了。
陆言的心情却很雀跃,因为为二小姐生,为二小姐死,为二小姐流血牺牲是他毕生的追求。
亭外的风雪很大,将挡风的芦苇帘掀起了一个角,风雪撞开纱幔呜呜的吹进来。
重新起了一首《凤求凰》的季汝阳离熏炉很远,冰凉刺骨的琴弦让他麻木的手指瑟缩了一下。
他露出一抹苦笑,跟着二小姐好日子过惯了,竟也耐不得寒了。
绵柔娇弱的咳嗽从少女喉中溢出,季汝阳连忙望去,二小姐侧倚着身子,左手撑在旁边的空处,右手掩唇咳得面红耳赤。
隐隐约约的,指缝间沁出殷红之色。
“二小姐,你怎么了?”
季汝阳慌忙起身,衣袍挂在了案角上,他用力往前踏去,意外将案几掀翻。
案上的伏羲古琴、香炉、插瓶等全都被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