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的父亲是前刑警,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一不小心就可能放跑真正的嫌疑人,她只能开口劝道:“麻烦各位配合一下吧,纵火犯如果没抓出来,大家也不能安静休息的,对吧。”
一群人虽然不服这堆小屁孩,觉得她们在乱搞,看着刚才确实差点出人命,而受害者的女儿也想查下去,他们才配合了。可现在眼看警察一时半会过不来,他们要在这里等一堆小孩破案,开什么玩笑。
御坂凪原本累得直接坐在地上休息,这回也慢慢站起来,冷冷看着人群中似乎看毛利兰一个小姑娘好欺负想要找事的人。
“纵火犯就是黑江奈小姐她们。能对朋友的家人做出这种事情,之后还能扯友情大旗给自己开脱,和你们做朋友,岛袋小姐真可怜。”御坂凪双手抱胸靠在门框边,脸上难得没有任何表情,冷冷淡淡盯着人群。
他很重视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段关系,因此很讨厌有人利用这一套给自己开脱。原本他不想说话的,可见新一自从听见黑衣人之后就一直在沉思,那群人明显等的不耐烦了,只能站出来说出调查结果。
工藤新一回神后见自家幼驯染没有具体解释的心情,就将证据和相片摆出,播放了老板的证词,道:“事情的经过应该是凶手在儒艮庆典上没有抽中儒艮之箭,打算借酒消愁,走到了仓库附近,看见受害者走进了仓库,就把仓库锁上,放火了吧。”
“这属于杀人未遂了,我们路上已经和警察说明情况了。等海绵风浪平息之后,警察就会带人上岛,完成后续的工作。”
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由于时间太晚了,岛袋君惠邀请他们一行人住在自己家。
夜晚,工藤新一躺在房间的榻榻米上辗转反侧,他睁开眼睛,借着窗外昏暗的光,幽幽地盯着旁边看似熟睡的御坂凪。他现在有一肚子的质问想问出口,结果一进门就看见这家伙躺着光速入睡了。
御坂凪现在如坐针毡,他当然不是真的睡着了,只是逃避心理,不敢面对现在生气上头的工藤新一,能逃一会儿是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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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去多久,等到动静渐渐平息,御坂凪睁开眼,看见黑漆漆的天花板。他缓慢转头看向工藤新一的方向,对上一双睁开的圆溜溜蓝眸,他差点吓到心跳失衡。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御坂凪在反复试探之后,确定就算这么黑工藤新一也看见他了。就在他组织语言、尝试勇敢开口认错的时候,工藤新一先开口了。
“为什么一开始察觉不对劲,不告诉我?”或许是长久的沉默,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干涩。
御坂凪反应了一下,才理解了工藤新一的话,他眨眨眼,有点心虚地轻声开口道:“我以为你会问我,从哪里感觉到的不对劲。”
今天的案子明显是临时起意,谁也不能保证岛袋老婆婆一定会在那个点出现在仓库、谁也不能保证醉酒三人肯定会路过仓库、谁也不能保证这三人一定会放火。
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偏偏最巧合、最可疑的是他这个察觉不对劲的人。从旁人视角可能只觉得最后的巧合简直是神明显灵,可工藤新一是那个直面他漏洞百出的借口的人。
工藤新一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道:“我才不是那种死板的人,我知道这个世界有些人就是有那种神奇的第六感。你能预感到有人即将犯罪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